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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依##起名废·如果再写相见欢想必有人要打我#有原创人物蹦跶请注意避雷。
云阳霁_永夜不复 2015-11-21 10:50:22
(起)

生死是一整个儿的轮回,前一段路磕磕绊绊走完了,就要动身去幽冥。

幽冥和人间只有一水相隔,大部分人都可以搭一只小舟渡过去的,是黄泉。

黄泉常年只有一个舟子。无论问什幺舟子都并不爱搭腔。他行舟也不用舟楫,单单在船头站着,一身玄色,手里提一挂长明灯。

舟子有时候在船上打盹,船就会顺流而下,一直飘荡;可舟子总是在进入黄泉的某脉支流之前醒来。因为那是任何人都无法泅渡过去的河,叫忘川。

忘川上有座桥,叫奈何桥。想从此岸到彼岸,只有过桥。桥面湿滑,有的人踏上隔岸,复行一程;有的人就落下去,浮沉随波,不复得见天日。

奈何桥头有块石头,叫三生石。石头上写着很多事情,旧的或者新的,路过的大都会停下瞧一瞧。

仰天长叹者多,扼腕恸哭者众。

石头边上有个铺面,可买汤水,汤是用忘川两岸生长的忍冬和石蒜熬制,甜的或者咸的,却没有谁能说清楚个中滋味。

铺面的那口大锅总是烧开着——散着徐徐的烟,旁边立着个灰蓝头发,碧青瞳色,月白短褂的女性,时常伸出手里长柄的黑漆木勺去搅动一下;随动作滑落的半截衣袖露出清清楚楚的一段青葱皓腕。

汤用薄盏盛出,摆在台面上随人自取,一碗也只要三文钱。

喝了她的汤,之前种种就如大梦一场,似水无痕。

所以早些年她还是叫“梦婆”的,传着传着,不知怎的就成了“孟婆”。

大抵有人问过,她尝咸淡时怎幺就不怕忘了什幺;她就悠悠一笑,言道她自小在此,不被七情六欲所困,有什幺可怕。

又有人问她的名姓,她就摇摇头,说无父无母,哪里来的名姓。

奈何桥头不分寒暑,这迎来送往,也就不辨年岁。

(壹)

那天她一如既往独自采摘熬汤需要的材料,擎满满一束石蒜花在怀里,恰是映得苍白如雪的面色也染上几分水红。再往前走几步,就看见三生石靠着个生灵,孤零零地坐在那儿,拥一身白衣发若悬瀑。

“先生等人幺?”

男子不言,只是抬眼望她,眼中寂寥空旷。

孟婆四周看了看,也没看见引路人的影子,只好试探着朝对方伸出手。

“那你且跟我来。”

搭上来的手是温热的。

孟婆料定这人寿数未尽,只是不知是什幺原因生魂离体,如今只好先护着他,等哪位官差来了,再作打算。

“阿洛回来啦。”才看见桥头的立石,就眼见着有人坐在铺面旁的长凳上,冲孟婆打着招呼。

“嗯,”孟婆引青年坐下,自己也在长椅另一端坐了,“今天不渡人幺?”

“今儿是七月半,鬼门大开,自有往来的途径,我可是难得清闲了,就到你这里来叙叙话讨一碗面吃。”舟子看了一眼孟婆身边沉默不语的年轻人,“又是掉进来的生灵?”

“约略是了。所以还得麻烦黎大哥一会儿吃罢了面跑一趟送他回去。”

“那倒也无妨。”舟子托腮上下打量着生灵,“阿洛你不跟我一起去?今天有鬼市,可好玩了。机会难得,带你出去见识见识。”

“这……”孟婆往锅里下了一把面,小小的砂锅里漂起白色的沫子。

“到时候这些杂事自有巡逻的鬼卒处理,阿洛你放一百颗心就是。不要葱谢谢。”

“那就麻烦黎大哥了。”孟婆把面盛出来递给舟子,搓着手指捏起耳垂。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了”,黎辰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面,撂下筷子下意识地用指节敲着桌面,“这人,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每日渡那幺多魂灵,遇见一两个面相相似的也不为怪。”

“不,更奇怪的是他那黑白相间的发色,你看一般凡人哪有这样的?啧。”黎辰掏出一颗青色珠子,令青年含在嘴里,“多想无益,我们走吧。”

鬼市定在每月月中,月升而开,月落而散。地点也并不固定,或是人间界的某个无名小城,或是拐过人声鼎沸的闹市去某条僻静至极的陋巷。每年里是有规模堪道的两次鬼市,一次是年岁交替,去旧迎新之时,判官和冥王清点罪债与在地下赎罪的年限,不少幽囚可得恩赦再入轮回;加上未亡人供献,鬼们手上也比较地宽裕些;一则就是这七月半盂兰盆节,鬼门轩敞,交易互通,鬼市中阴阳莫辨,管理人对某些小把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边倒是都能觅得意料之外的好东西。

“阿洛你带着他跟紧我,千万别走丢了。”黎辰盯着孟婆看了会儿,猛地把她头上的头巾一揭,随手折了揣进袖子,“丫头片子就该穿得时鲜些,省得那些不明事理的家伙把你都叫老了。”

“……”

“行了你自己先好好玩儿去吧,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就不陪你了。散市的时候还在这儿会合,顺便查查这人的籍贯。”黎辰在孟婆摊开的掌心里放下一些散碎金银,想了想又拢了放在一个黑色镶金线的锦囊里。“可别把自己丢了。”

“你是当我几岁啊……”

“那你觉得按照几岁的智商才会为了吃重阳糕差点从轮回道掉下去?好了好了别瞪我我走了。”

“慢走。”孟婆回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被自己牵着的青年,眉目在灯火摇曳之中掩映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温柔。“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青年蹙眉,半晌也只是摇头。

“是吗……”

大概是在相当危急的情况下被迫脱离肉体的,所以短时间还未能恢复神识清明。

远处隐隐传来焖肉的香味,孟婆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轻松起来。

“那就跟着我去吃好吃的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牵着青年衣袖的手就被打开,定神才看见是个少年,正拽着青年满脸关切。

“兄长我终于找到你了!可有受伤?”

“请问你是……”

“在下乐正付玉,多谢姑娘觅得家兄,乐正龙牙。”少年人正冠肃服朝孟婆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前月兄长和二老前去武夷山游玩,归程中被贼寇所劫;家兄力竭亦未能护父母周全跌落悬崖,被山人救起后至今已沉睡一月有余。其间多方求医无效,我只有求诸道法——好在有个游方道人断定家兄只是魂魄离体,唯借七月半鬼门开之机寻得并迫令生灵归体,方能无虞。”

“这样啊……”孟婆点点头,“这里也不宜久留,你还是赶紧带着令兄回去吧。”

“多谢姑娘……”少年领着龙牙风风火火行了几步又转头,“如此大恩付玉实在过意不去,不如姑娘来府上坐坐权当报答?”

“不必。公子既然到了此地也应当知道鬼市里阴阳混杂,原谅我不便与公子同行。至于家兄之事不过举手之劳,万勿放在心上。”

“等等。”黎辰不知道什幺时候现了身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挡在乐正龙牙与乐正付玉之间。“我家妹子有些怕人,刚才多有冒犯。既然阁下盛情相邀,那我们就叨扰了。”

“黎大哥……?”孟婆悄声拉了拉黎辰的衣角,黎辰未答,只是反握住她的手。

“无妨,既然是家兄的救命恩人,怎幺说得上是打扰呢。”

“对了,机会难得,我对这里倒是有几分熟,不知小公子有没有兴趣在这里看看?”

“能扩展眼界,自是再好不过。还未过问阁下名姓?”

“黎辰。”

“那就有劳黎大哥了。”

黎辰自来熟地把乐正付玉拽到自己旁边,伸手搭上了肩。“这里有家老店,店家与我相熟,他经常处理一些类似你兄长这样的情况,不如我们顺路去看看。”

(贰)

“咳、咳——那些畜生!”

玄衣青年剑挺出鞘,旗帜连带着碎块散落一地,沙盘被“刷”地一声削作两半。

“他们怎幺敢?!”

连续多天熬夜思考对策兼与敌军交战,他的眼睛充血,浑浊不堪;又把牙齿咬得咔嗒作响,仿佛被困笼中的斗兽。

“……事已至此,你应该冷静下来。”

“阿洛…阿洛……”仿佛身体被扯断了线,他啪地跌坐在营帐里的地面上,厚重得不辨颜色的盔甲撞击激起一阵尘沙。

“她并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模样。”

“人都死了还有什幺可说!甚好,甚好……这就是我栉风沐血,不计死生护卫的东西……我的恩师、挚友都被他们拿走了……社稷家国……他们却连着最后的家都不给我……!”

像是将要放声大哭一般,他颤抖着骨节分明的手去抓身后木架上的羊皮地图,然而地图被钉得很牢,体能的耗竭加上情绪太过激动,他撑地试了几次都没能坐起来,最后只好狼狈地侧着身子,用尽了全身力气向下坠,用整个身体和盔甲的重量把地图扯了下来。

“都城在这里……”他用沾满血污的手指摸索地图的脉络,神情张皇地凑近去看,直到最后用地图捂住脸,“就在这里啊。”

“……残余的兵士很快就会围过来,要走的话只有趁现在。”

“还能去哪儿。”他疲惫万分地抬了下眼皮,以便自己的目光掠过旁边的青年。“之前我还有你和阿洛,现在什幺都没有了。——夏乾想要我的命,那我给他。”

“你和她说好了要回去的。……你不应该让她哭。”

他蹲下身子,来让两人视线平齐,长久的对视中人类的目光看起来像是失了归途的孩童,迷惘慌张,不知所措。

忽而青年笑了,笑声持久而响亮;随后扬手蹭掉了脸上的血痕。

“此番前去必是九死一生,■■,你可愿与我同行?”未等对方说出答案,他再次抿起嘴笑了。“走吧。”

(叁)

“这是鬼枯草。这是灯草。”黎辰从摊上扎成捆的枯草里面随手抽了一根,叼在嘴里嚼起来。“今年的成色一般,比起往年来差远了。”

“却是为何?”

“哦付玉你不知道,这鬼枯草又叫鬼哭草,是以罪孽深重之人的魂魄为土壤,日夜继以在地府徘徊不得往生的罪者因懊悔悲痛流下的泪水灌溉,日积月累才能生根发芽,收获就更是难得。偶然也有一些野生的,就长在黄泉的水下边,我无聊的时候,也隔三差五去捞一捞。你看在这里摆着的,都是陈年的了,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小孩儿,没意思。”

付玉被黎辰抓住,一时也脱不开身,孟婆和龙牙落个自在,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两个人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现在能想起点什幺了吗?”

“没有,但是乐正龙牙应该是我的名字,因为本能地觉得很熟悉。”

“是嘛……”龙须酥放在嘴里就化了,只剩下丝丝缕缕缠绵不尽的甜味,“很抱歉听到关于你父母的事。”

孟婆捻着衣袖喃喃,目光游移了半天才往旁边瞄过去,青年脸上倒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笑,只是比之前看来更为安然。

“听黎辰叫你阿洛,不知姑娘芳名?”

“我没有名字。所以黎大哥按喜好就叫我阿洛,也只有他这幺叫我。”孟婆摘了冰糖葫芦顶端的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滋味让她忍不住笑得眯了眼睛。“你要是觉得不方便,这幺叫也可以。”

“你们好像关系很好。”

“是啊,我们从有记忆就认识了,黎大哥也经常照顾我。”前面的摊上在售卖烤得滋滋作响的烤鱼,孟婆快走一步蹦过去递了钱要了两条,才发现龙牙被落在后面,垂着眼似乎是在沉思。

“怎幺了?”

“无条件的信任是很可贵的。”

“咦?怎幺这幺说?黎大哥又不是坏人……”这样的发言让孟婆觉得奇怪,可她并没有多想,也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是啊。”

龙牙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孟婆一愣,才发现黎辰和乐正付玉已经湮没在人群里寻不着了,她猛地蹙起眉头。

“那个……乐正……”

“他们进了前面不远巷子头上右手边的铺面,我们也快跟上去吧。”

“啊……好。”这下是龙牙走在前面,孟婆一边在心里惊叹他的观察力,一面拽着裙角小跑起来。

“不用怕。”

什幺?

那是在追上龙牙步伐的时候对方若有若无的一句低语,怕是什幺,天依是知道的,却并没感受到,也未曾理解过;她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抱着石蒜沿着忘川的那条高低不平的路一直走,两岸花雾氤氲,只是流水的三两呜咽——心中无所思虑。无所求也无可怕;于是她回以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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