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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实ABO]光天化日(tbc.)
瓶邪深爱 2015-10-05 17:00:38

蔡照进剧组前一天制片特别给他打了电话,说你带点儿那什么。
哪儿什么啊。
药。
啥药?
别装瞎,抑制剂。
卧槽,老子长这么大,统共用抑制剂没超过五回姐你知道不?我吃那玩意儿想吐。
跟你搭戏那哥们儿是个O。
蔡照往床上一躺不爽地拉开腿:是O怎么了,让他吃啊。
他是得吃,但你也要带着,以防万一,你俩要老长时间住一屋呢。
不是,那我读大学的时候……
听说你那宿舍除了A就是B啊,而且你作风自由惯了,但搁我这组里不行。
得得得,听你的,我明儿去买点儿。但跟你说,我肯定用不上,我自制力好着呢,人家如果好好地吃着药我犯得着去那什么吗,对吧。
哦。那你千万去买啊。
呵呵。
蔡照撂了电话,想了下那抑制剂的味道,犯了一阵恶心。他说的是实话,从14岁分化以后就没吃过几次抑制剂,他属于alpha里自我调节比较优秀的那种,并不是一发情就满大街想找omega来艹,况且他年前儿也有过固定伴侣,作风怎么就自由惯了。
买什么买啊。蔡照不服气,拉开抽屉翻了翻,还真找出一盒alpha抑制剂。一看时间是三年前的,也不知道过期没有,他皱了皱眉随手扔进包里。

剧组在乡下,汽车一趟过去几个小时,周围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鸟不生蛋的村庄。
蔡照刚见到陈秋实就唬了一跳。
他用眼神儿瞄制片,这他妈是个O,你他妈告诉我这是个O?!
陈秋实梳了个小分头,叼着根老烟,咳咳嗽嗽地一把将蔡照壁咚在墙根儿上:你他妈居然取关我,你说你作为我的攻有这么不上道儿的吗。
他说的是进组之前他们还不认识时微博上无聊的小把戏。
陈秋实虽然没蔡照那么魁伟,也是一米八往上的大个子,总是一脸卧槽的表情叼着烟,唱着网络歌曲,没事儿还讲两句黄段子,除了白净清秀以外,真没什么地方看起来像O。
蔡照回忆了一下他以前见过那些小二椅子似的男O娘炮兮兮玩儿指甲的样子,代入了一秒陈秋实,凉得他五月都不热了。

蔡照自以为是个十项全能的人,唱歌摄影煮饭撩菜无所不能,但他偏偏是那种鼻子不太灵敏的alpha,都进组几个星期了,跟化妆师聊天时被卖了一脸八卦才知道剧组里的成分。
蔡照起初是出于关心,他搬了两大箱子水,跟化妆师说:我来就行了,你歇着吧。
化妆师柳眉一竖伸出兰花手:我说,蔡照,你是不是把我当O了?
啊?这……你……
老子是A好吗!
不,不是吧。
不是你大爷,有你这么以貌取人的吗。
真的假的啊?
老子顶天立地的alpha需要你来怜爱?
哎哟哟,我眼拙……
照哥你是不是性晚熟,看这个不是靠眼睛的好吧。
我还就真,从来没操心过这档子事儿。
那你看王青是啥?
卧槽,难不成王青是O?!蔡照脸都绿了。
……孺子不可教。
蔡照缓了缓气儿:我瞧他吃过药,他纯A啊。大宇呢?
化妆师扫了扫粉盒边缘的白沫:大宇深藏不露,不清楚。
啧,那你凭什么说我啊。
我就说这事儿不能看表面,你看秋实,他就不像个O吧。
我就没觉得像过。
化妆师微微一笑,表情愈发三八起来:你们,住一屋没什么事儿吧。
蔡照推了推墨镜:有啊。
啊?
蔡照盘腿坐在沙发上:他就一烟灰缸子,抽烟抽得我成腊肉了都。而且吧,这人打牌特赖,为了报仇两张三血将能他妈跟我掰一宿。就这儿,我还没嫌弃他呢,他还说跟我住一屋死的心都有了。
就这么点儿屁事儿。化妆师嫌弃脸,又想了想:他一直抽烟?
没停过火儿,我劝不听,我是人家谁啊,也不能老说。
化妆师摇了摇头,捡了化妆笔忙去了。

蔡照只有在陈秋实洗了头之后觉出了一点儿可爱。
因为烟味儿没了。
头发还是他亲自动手洗的,编剧拿个小DV在拍,营业嘛,谁不会呢。
但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洗头,不管是男是女是A是O,让几万人看了自己还要不要找媳妇儿了。
陈秋实头发很软,贴在手上,像洗猫似的。不过这人脖子僵直,总是倨傲着,蔡照看水滴顺着他白生生的脖颈流进衣领里,心里难免跑了马,下了点儿狠手,把人脑袋硬往下摁。
弄完了陈秋实自己洗脸,蔡照去阳台上吹风。
夜色隔着墨镜,一片黑,连灯火也没有。
忽然视线边缘有了亮,陈秋实洗得一身香精的味道,又在夜里白得突兀。
看什么呢。陈秋实问他。
不对,不像是香精。蔡照单纯好奇地底下头想轻轻嗅一下,被陈秋实飞快躲开了。
你他妈好像有病卧槽。
蔡照继续看着眼前的黑,好像,终于有点儿像个O了。

那天蔡照没戏,在组里闲逛了一会儿,上楼去睡觉了。
过了没多久听到有人进来了,窸窸窣窣翻东西。
按理说这破地儿不会有贼,蔡照睁开眼睛,看陈秋实满头大汗地翻包,行李箱拉出来了,衣服被拽得满地都是。
就这他妈还是处女座呢。蔡照默默吐槽,慢吞吞爬起来。
怎么了你这是?
陈秋实抬起头:烟,找烟,蔡照你看我烟了吗?
你不是每天都在抽吗,你问我?蔡照从床上下来。
我带了三条,不可能这么快就没了。
三条?你他妈不是抽烟是抽风吧,不要命了你!蔡照光火,平日里他总觉得陈秋实比实际年龄还幼稚些,有点儿兄长心态,就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身体的小子,气得他忍不住就骂了。
本来应该是够的,这些天抽得太凶了。陈秋实手开始哆哆嗦嗦的,他声音都在发抖,像是快要哭了。
蔡照觉得不对劲儿了,上前摸了陈秋实一把,后颈全是冷汗。
怎么回事儿,烟瘾不是这样的,你别是嗑药吧?蔡照忍不住一股火气儿腾腾地涌。
不……是,你……离我远点儿。陈秋实躲开他的手,往床边上缩。
你……?陈秋实脸上的红让蔡照愣了。
陈秋实刷刷蹬了鞋,把自己往床上裹,脸上脖子上都是汗,嘴唇上一片水光,平日里总是挑衅的眼睛像挂了雨一样湿,他一张口嗓子软得一塌糊涂:蔡照……你,能开车去帮我买点儿药么……
蔡照再迟钝也看得出,这孩子发情了。

这大农村要找个药店估计要开两三个小时,来回一趟来不来得及不说,就陈秋实这状态,别说剧组里了,没多会儿大概要把一村子的alpha引来。
蔡照闻到了空气里的味道,从很淡开始,渐渐有些粘稠,像酒化在水里,是甜的。
那种很黑的甜,黏得理智结成胶,一块儿一块儿的,很快就理不清了。
几分钟过去,陈秋实躺在被子里哈气,没有章法地蠕动,眼泪和汗濡湿了被角。
蔡照掐了自己一把,觉得这时候要不做点儿什么还算个屁的A啊。
江湖救急啊蔡照同志。
于是他拉开被子,弯身躺下去,把陈秋实搂在怀里,怀里的身体潮湿发颤,烫得像炭火。
蔡照扒拉开陈秋实额上湿透的头发,轻声问:你以前做过么?
陈秋实摇头,又点头。
蔡照不明白,但他决定不问了。
眼前的嘴唇殷红,湿得一碰就要化了。
蔡照低头贴了上去,陈秋实的舌头像是活的,立刻缠上了他。


起初是有点苦的,烟的味道,呛得蔡照喉咙直痒差点咳出来。
而后就是甜,只有甜。
像是因为开始那点儿苦味,后面儿的甜被无限放大,甜得他脑子懵逼了。
陈秋实的舌尖软得像糖条,嘴里湿得厉害,亲得太猛呜咽出声。
几声气音烧得蔡照牛逼哄哄的自制力土崩瓦解,行行,拉倒吧,自制力又特么不是在床上。
更要命的是信息素味道太浓,从陈秋实颈窝的腺体上溢出来,牵引得他小腹热辣辣地膨胀。
他摩挲着陈秋实的腰伸手往下,裤子褪了一半,前后都湿得惊人,两根发烫的东西撞上了,蔡照撸在一起揉着,满手都是水。
陈秋实双腿分开,本能地环住蔡照的腰开始自个儿无力地磨蹭,蔡照烧得头疼脑热还分了一秒心来想怎么他妈浪成这样。
进去的时候因为太湿,没费多大力气,直接捅到最深的位置,蔡照肩膀被猛地咬了一口,即使是疼的,但原始的结合导致意识混沌了。

因为alpha天生的优势,蔡照一直认为性是饱满充沛的,像是飘飘然的气球。
但此刻他觉得饿。
饥肠辘辘。
水米不进的心慌,陈秋实的甜味里透着钻心的痒。
痒在心里,挠不到,只能做。
蔡照把人完完全全地压在床上,一下一下往里顶,从快到慢,又忍不住急促起来,交合的地方涌出液体。
他脑子里忽然跳出最初见面时的另一个画面。
陈秋实吊儿郎当地把自己推到墙角,眼睛里是看不出真伪的笑意,懒洋洋地说:我梦到有你的孩子了,你得对我们负责吧。
嗓子压不住低吟,然后他几乎要射了。就在这时候陈秋实睁开了眼睛,生理性的眼泪糊在睫毛上,目光却忽然清明,他汗湿的手抵在蔡照胸口上,后面痉挛般绞了一下,然后汩汩地射精。
蔡照这才意识到,在某一瞬间他们竟陷入了标记与被标记的危险状态,从后背起了一层凉汗。
然而他情绪出得很快,略略后撤,精液顺着穴口涌了出来。

做完之后已经天昏地暗,竟没有工作人员叫他们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陈秋实累得蒙头大睡,人事不知。
蔡照换到另一张床上,把干净的被子拉过去给陈秋实搭上,坐在床头发了会儿呆,然后带着钱包和车钥匙连夜出村去买药,包括他自己用的。
车灯打在乡间公路上,夜里的麦田荡漾出黄蓝相交的暗色,鬼祟暧昧。
就在前不久,蔡照和陈秋实在这篇麦田里拍了一组照,一会儿文艺装逼,一会儿鸡飞狗跳,陈秋实带着一身烟味儿浅浅地环着他的腰,猛地跳到他背上压得他脊梁骨差点儿折了,耳朵后面别着麦穗轻轻哼着歌。
蔡照莫名有点烦闷,踩了一脚油门,车底像是挂到了碎石弹了一下。
他想,到底是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儿。

买了药回去是大半夜,陈秋实还在睡,被子外露出个毛毛的头顶。
蔡照把带来的那盒疑似过期的alpha抑制剂扔进厕所冲了,剪开新的一口吞下去,立竿见影地反胃,恶心得他眼圈儿都红了。
艹你大爷,爆了句粗口,他关上厕所冲了个澡,水滴砸在毛玻璃上响得他鼓膜疼。
折腾到这个点儿,蔡照也躺下了。
隔着一张床,陈秋实的眼睫在不远的地方微微地跳,皮面儿上不正常的红和汗都已经退了。
蔡照叹了口气,戴上耳塞闭起眼睛,随机播放的老宋浅吟低唱。
稠稠地
急急地
狠狠地
吃你
耳塞被瞬间拔了下来,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第二天蔡照是被陈秋实摇醒的。
昨天明明做得都没有进气儿了,这厮竟十分坦然的样子,还是那副卧槽的表情对蔡照说:那什么,我吃不惯液态药,我都用烤烟型的。
蔡照如果不是眼睛太小都要翻白眼儿了:我管你。
你,你昨儿不是管了吗。
蔡照想说,不是,你丫脸皮也忒厚。又看到陈秋实一双通红的耳朵,西瓜瓤子似的。
装,你就装吧。他肚子里忍不住笑,表情还是一脸高冷严酷。
只有这个。蔡照翻身坐起来:凑合用吧。
陈秋实埋下头,踢着拖鞋进了厕所。
蔡照看他金色头发下面白得晃眼的脖子又是一阵儿心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妈的爱心泛滥。
陈秋实收拾完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蔡照,蔡照被他盯得有点儿热,索性叉开腿大爷似的:怎么了,睡过之后看上我了?
呵呵。
呵你妹啊。
我呵你终于舍得用药了。
这你也知道,你属狗啊。
卧槽,你是不知道自己那一身味儿有多大,要不我至于不敢停烟么。陈秋实忿忿地,西瓜瓤子又红了。
蔡照这下愣了,长这么大打过交道的O也算是不计其数了,从来没人说过他味儿重的,这会儿想起进组前制片那通电话,还是不免有些歉意。
他沉默半晌,左摘右摘选了个最不丢脸的措辞:我不知道……自己对你这么有吸引力。
一个枕头砸下来:滚!

事实证明睡过之后真的不太一样了。
即使两人都吃着药,神智清清醒醒的,陈秋实就是要老往蔡照身上挂。
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后背贴着他,手搁他大腿上。
蔡照伸手薅着陈秋实软绵绵的头发,又自我表扬了一番:老子自制力就是这么优秀。
然而任谁都看出来了。
编剧问蔡照:之前他不是在你身上待不住吗,现在怎么让他待了?开起窍来自己都害怕是么。
蔡照太阳穴跳了跳,偏头抱住身前陈秋实的背,这些天因为陈秋实吃的液药,已经没有烟熏火燎的劲儿了,有点儿西瓜味儿,少年的脊梁骨硬且温热,像抱着一个暖烘烘的夏天。
蔡照默念,不是开窍,是开裆啊卧槽。
到了夜里两人反倒是规规矩矩地,各自洗漱完拿个ipad插上耳塞谁也不扰谁。
过了十二点,关灯之前蔡照习惯性地说晚安,这是他家里的规矩,出门在外也免不了带着。
之前每天也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但这天陈秋实窝在床上,戴着副大圆眼镜看着他笑,嘴角弯弯的,哪儿还有开始认识时的山匪气。
蔡照心口猛跳了两下,强作镇定:怎么了?
陈秋实放下ipad,撇开头:哦,没什么,就觉得你声音特别好听。
蔡照额头有点儿疼:艹,你丫今儿没吃药吧。
陈秋实把被子往上扯,盖住脖子,整个人一点点缩了下去。
拱起的被子里这小兔崽子笑出声儿来:今儿还真没吃。


陈秋实没吃药是因为发情期已经过了。蔡照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从来只有他撩人的,竟然反被撩了,不能够啊。关了灯冲床比了个中指,也不知道对面儿的人瞧见没有。
拍摄的日子过得很快,气温一天比一天热,早上五六点天就大亮了。
蔡照睡得迷迷糊糊的,看陈秋实从被子里翻出来,露出肚子和一大截腰,他还记得这块烫软的皮肉带着汗水和体液的样子,立马清醒了大半。
大清早的alpha是比较冲动,蔡照安慰自己这属于生理反应,是alpha都会有,跟渴了喝水饿了想肉一回事。
但……干丫的,他真不想吞药了。
陈秋实刷着牙,皱着鼻子走过来,手指提溜着药扔到蔡照床边儿上,白花花地吐着泡泡:吃!
蔡照从心窝子里乐:你丫鼻子也忒灵了。
陈秋实吐了泡沫从卫生间探出半个头:不好意思,我还真属狗。
蔡照爬起来,也没穿鞋,光脚走到陈秋实身边在他肩头弹了一下:我就特别好奇。
什么?
其实,我长这么大吧,不知道自己什么味儿。
哦。
好闻吗?
陈秋实半盅漱口水吞进肚子,剩下半盅给蔡照洗了个脸。

蔡照发现了陈秋实一个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的德性。
这孩子走哪儿都能睡。
几分钟没见的功夫,窝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熟睡的时候看起来很稚气,不会掀着小眼皮儿瞪人,更不会骂你他妈有病。
明明那么大个人,毛一旦顺了像小动物似的。
蔡照很有作为摄影人的自觉,翻出手机对着那张脸按了几下快门。
陈秋实醒了,没有睁开眼睛,从抱枕下面悄悄伸出手抓住蔡照的裤子。
他显然是想使点儿坏,但蔡照盖上了他的手背,不安分的手立马不敢动了。
陈秋实再接再厉地装睡,装得蔡照也当真。
窗户外面是盛夏的烈日,照耀得整个世界全无阴影,蝉鸣的动静大极了。
蔡照松开手,拨了拨陈秋实的鬓角,想着,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呢。

谁也没料到这剧未播先火。
杀青的时候,像是场不切实的狂欢。
末了几组人马出去撒野,喝得浮夸,酒吧里陈秋实从蔡照腿上爬起来,和人勾肩搭背地拼酒。
转眼的功夫这人又一个人蹲去角落里面壁。
工作人员给蔡照使眼色。
秋实哭了。
蔡照知道这种落幕时分人或许是会有伤感的情绪,他也想着去给陈秋实递个纸巾或者送个怀抱,然后远远看到了陈秋实脸上眼泪都没糊干净又在划酒拳,便站住了,觉得此时此刻毫无立场。
最后陈秋实走过来,头发骚着蔡照的鼻尖儿,痒得他打喷嚏。
陈秋实说:我吧,过几天学校就放假了。
你是气我吗,我已经没暑假了。蔡照挂着墨镜滴水不漏,其实自由职业暑假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等着,我会约你的。陈秋实笑了。
因为这个笑极其坦然,像完全不被遮拦的月亮,太过清楚。
这让蔡照真正感受到,哦,行啊,的确是结束了。
那个晚上是个意外,或者说是事故,总之无论多么痛快和温柔,也就仅此而已。

蔡照本职还是个摄影师,演戏纯属瞎闹。
杀青之后因为摄影工作,他在山里呆了大半个月,陈秋实也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来约他,蔡照每天要看十几遍手机,都是些插科打诨的笑话,还多半是带色儿的。
他生平头一次三八兮兮地算一个omega的日子,翻了一下日历算到陈秋实现在正在发情点儿上,像被雷劈了一样打了个凉颤,差点把相机镜头拧下来。
但是又关他什么事儿呢。
然而睡觉时一闭上眼睛全是陈秋实一根接一根抽烟的样子,间或眯着眼睛,小口小口地喘气,逼得蔡照半夜爬起来吃药。
他这之前十年身上从不带药,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改了习性。
吃完又全部吐进厕所里。
第二天一早他坐不住了,给陈秋实发微信说:我今儿晚上回来,出来接驾。
陈秋实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轻松:好啊,去五道口喝西瓜汁儿吧。

健翔桥,志新桥,学院桥。
他发现这条高架在星期五的夜里原来真如传说中一样拥堵而漫长。
停下车,忍不住跑了两步,又想我他妈这是干嘛呢,然后慢慢往前走。
直到分开层层叠叠的人群,灯红酒绿的光彩,看到陈秋实站在路边儿上,带着顶棒球帽,穿着松松垮垮的T恤,露着大白脖子低头玩儿着手机,路灯敲在他身上,蔡照胸口像是被扎了一下。
扎得心都缩起来,从很大变得很小很小。
陈秋实看到他了,挥了挥爪子,喊:诶,蔡照。
噢,怎么不找个地儿坐着等啊。墨镜下面儿一张口,依旧高冷。
没多会儿。
干你丫的,别看手机了,上去吧。
陈秋实没听话,边走边盯着屏幕乐,但顺手拉住了蔡照的衣摆让他在前边儿领着路。
卧槽。
怎么还扎个没完了。

喝水是陈秋实掏的钱,他大爷一样从屁股后面抽出钱包,眉飞色舞地掏出五十块拿给蔡照去买水,自己坐在窗户口继续翻着手机。
蔡照仰头喝了一口巴黎水:我人在你跟前儿你看嘛照片儿。
陈秋实说:不是照片儿是表情包。他欠捶地给蔡照传了几个过来,笑得咯咯响。
蔡照以前觉得书里写咯咯笑都是骗人的,哪儿有人会这么笑。
但陈秋实笑起来就是这样的。
可爱么,欠揍吧。
喝完水吃点东西逛个街,下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陈秋实摇晃着刘海说:还想干点儿什么。
蔡照把咬了一块儿的章鱼烧从陈秋实嘴底下拿过来,这人嘴唇上还挂着木鱼花。
他心里没来由一阵难过,又不能说:想干什么,想干你。
走过闹市上了街道,行人渐少,车灯刷刷地略过去。
等到钻进车里,蔡照忽然觉得有些异样,他扭头看了下陈秋实。
这人脸色红得出奇,挂了一脑门子汗,并不像是热的。
不是吧。蔡照神经一下子被烧断了,他忽然意识到出来这几个小时里陈秋实一根烟也没拿出来。
我吃着药呢,祖宗。他头顶上几乎冒青烟。
陈秋实嘴唇发抖,气息急促得像是车厢内的氧气不足,潮湿的热量隔着几掌宽都腾出浪来,他垂着眼皮不走心地笑了一下:吃了药你就不行了?

蔡照还记得上一次陈秋实嘴里的甜味儿,甜得口舌生津,以至于这么长一段时间他老是想起来,喝了多少水那种感觉都都冲不走,太他妈深刻了。
他探手揽过陈秋实的脖子,凝视了两秒微张的嘴唇,又看了看他低垂的眉眼,眼皮抖得厉害。暗暗骂了一声儿: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侧头含上了。
一旦接吻就难以收拾,陈秋实整个人发散着汩汩的热,很较劲地动着嘴,舌头被蔡照顶得太猛,低声地叫。
大概是正副驾隔开的位置,这个英勇缠绵的姿势太费劲,蔡照分了片刻的心把副驾的座儿往后倒下,微微用力,磕磕碰碰地起身,就着力道将陈秋实推了下去。
下面的人已经完全软了,亲得头发乱蓬蓬的,满面绯色,汗湿的手指一下一下抠着蔡照的裤腰。
蔡照喘了口气,笑得有些急促:你不吃药就为这个?怎么这么欠呢?
陈秋实僵了一秒,抬起胳膊遮了眼睛,唇语凶狠却又无力地说:干你。
蔡照知道他小皮脸儿撑不住了,连忙伏上去哄他:好好好,干我。
陈秋实躺得太靠下,蔡照搂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抬,才发现座椅上都有水了,似乎这次发情期比上一次厉害得多,他心尖儿上像是被掐了一把,又没空来细想这心酸到底是什么。
他下午是吃了药出门的,还是两倍的量,状态本应该来得不如平常,但跟前这个O给他的刺激实在大了些。
蔡照说不出陈秋实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像一种切开的酿果子,甜得他心慌意乱,被他抱着蹭了几下很快硬得不行。
陈秋实带着情绪地哼哼,揪着他的外套。蔡照和他紧紧贴着上身,拉下他湿了一半儿的裤子:怎么了?
这人睁开眼,眼眸里装着车顶灯的光和不知哪里来的委屈。
怎么了?蔡照问,手里没停下动作,在对方翘起来的那根上打着圈儿。
陈秋实偏着头埋在蔡照肩上蹭着鼻子,咬着T恤边缘轻轻磨了磨牙:今儿你,你身上没啥味儿……
蔡照失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属狗的。
这一亲太过亲密,比起来一炮之类的情景多了些别的东西,像是个温柔的雷声。陈秋实也愣住了,然后不设防地,濡湿的后穴被热烫的勃起填满了。
在蔡照翻身的时候他就拉了前窗的遮阳板,即使是深夜,但估计如果有路过的人还是会发现这车不对劲,因为做得动静太大了。

不过在这个alpha和omega随时可能交配的社会中,这样的情景并不罕见。
蔡照少年初时,除了摄影之外他爱好滑板,偶尔装个酷在公园当旋风小子,极冷的冬天,他不得不裹得像熊宝宝一样。不足为外人道的,蔡照记得那个冬日的下午,大大方方的晴空,两个浑然不怕冷的人缠成一团在树影下交合。蔡照甚至没有忘记旁边路过一个似男非女的声音骂了一声,背后天空蓝得心碎,头顶是北方干燥的风,他反而觉得挺美的,甚至想拍下来。但当然不能这么做,他走开了,心脏跳得一片喧嚣。
两个星期后他就分化了,校医说他是alpha里信息素很旺盛的那种,他倒是从未有这种自觉。
此时,连他自己也有所觉察了,身下的人被顶得下身透湿,座椅一塌糊涂,却烧脑般地停不下来,或者是作为一个A刚刚巧遇到一个特别要他命的O,抑制剂的栅栏形同虚设,欲望洪浪滔天,几乎溺死了他们。
比起第一次那个头晕脑胀的夜晚热烈漫长得多,高潮之后陈秋实连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微微张了张嘴,缩起腿把自己埋到角落里,脚趾头都动不了了。蔡照头一次因为这档子事儿腰酸,缓了好半天才从座椅旁边抽了纸做善后,只有满目狼藉四字,他那么玩世不恭的人也忍不住红了耳朵。
末了凑到陈秋实同样发红的耳边说:要不先去我家吧,我回去找条裤子给你。
陈秋实动了动唇,凶狠却无力,还是那两个字儿:干你。

后来寻常日子相约出门儿,蔡照厚着脸皮问:是不是我技术太好你觉着用得顺手?
烈日当头,陈秋实叼着老冰棍儿:怎么说呢……
你就直说,我这人吧,特经得起夸。
嗯……其实,你吧……
特别优秀。
……我老实说吧,你味道比较好。
啊?
就,就你之前问过的,挺好闻的。
没了?
这尼玛还不够啊!
我现在真的,非常沮丧,腰白他妈酸了卧槽。
技术问题我拒绝回答。
哦。蔡照转过头把墨镜推了推:是什么味儿?
嗯,香的。
陈秋实手里冰棍儿化了些水黏着他指头,甜得蔡照想咬他一口,但又没在发情,不能够的。他只好施施然地继续询问:哟,花儿那种?
烧丸子那种。
……拜拜了您呐。

过了几天剧组要拍宣传照,两人提前一天知道要拍吻戏,还有一个设定是陈秋实穿女装。
微信里调侃了一番,蔡照说:你少抽点儿烟,我还得给你备着口香糖。
陈秋实说:明儿人多,必须抽着啊,何况还要跟你亲。
蔡照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跟一个O坦坦荡荡讨论这些个,陈秋实似乎从来就没对O的身份掩饰过什么。那天车里做过之后还抽事后烟,一脸他把蔡照上了的桀骜,但眼皮都是红的,一出音儿就带着黏声儿,大半夜的,蔡照差点儿开错了道。
过了红灯,街上的光窸窸窣窣往后退去。
陈秋实咳嗽两声带着鼻音:蔡照……
嗯?
算了,没什么。他把头转向窗外蔡照看不到他脸。
干啥这么蔫儿。
声音又凶起来:就,哪有O做完不蔫儿的。
蔡照腾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脸皮还是烫的。
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他。
不仅仅是喜欢和他做。
或者有点儿想吃了他,让他没法儿招人。
太欠了。
宣传照那天的吻镜部分拍得很顺利,换了几个角度,亲了六七八次,两个人亲得一嘴的口水,甚至伸了舌头,行云流水到围观群众都又惊又愣。连共演的女演员都忍不住录了段预告片,笑着问他俩:你俩真是第一次亲?
当然是第一次。
两人十分干脆地异口同声。
陈秋实递给蔡照一个眼神,蔡照心领神会地接了。
卧槽,太他妈脸大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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