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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还在键盘上反恐时,有的人走上了战场】
KevinLim-BFH 2015-11-14 15: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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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国一口气屠杀了200个无辜儿童、伊斯兰国又炸毁了一座古迹、伊斯兰国将抓到的非穆斯林女性当性奴买卖。。。每天,这个邪恶组织用21世纪最先进的传播技术,肆无忌惮地向我们展示着他们那中世纪的野蛮;每天世界的各个角落,不愿让人类文明倒退的人们无数次地谴责、诅咒这群残暴的“现代原始人”;每天,就在此刻,在那里,还有一群人,用手中的子弹和自己的生命在战斗,这些人在第一线保卫着现代人类文明。
Jorgen Nicolai(中)与战友合影,左边是库尔德指挥官兼悍马车驾驶员Soran

右边是YPG特种部队成员‘Peter’。他们在叙利亚并肩作战了5个月共同打击ISIS武装

Jorgen Nicolai(化名)曾经只是是来自丹麦的一名工程师和一个孩子的父亲,或许当初的他自己都不会相信,几年后会出本书,分享自己在叙利亚战场的经历,以及诸如用手榴弹把一个ISIS极端分子炸上天的战绩。他也是第一位如此详细地讲述与ISIS恐怖分子厮杀细节的西方人。


战场并非浪漫之地,有荣耀,但更多的是死亡的威胁,可能刚刚才在一起开心地吃着早饭,下一刻战友就已牺牲,从此阴阳两隔。

不过他却说,这些可怕的经历并不会让他睡不着,那早已成为战士们生命的一部分,他们只会耸耸肩,再次踏上征途。

手持机枪的Jorgen,拍摄于叙利亚与土耳其边境城镇Serekani

被俘的IS武装分子,双手被捆住,用卡车送去接受审问

Jorgen将自己的前线经历写成了书,书的名字叫做《Heval》,这是库尔德语里“战友”的意思,每个YPG战士,不论来自哪里都这样互相称呼。他也是极少数在叙利亚冲突最前线战斗过的西方人之一。

五个月的战场搏杀,将他从一名普通工程师塑造成了一名机枪手,他所在的武装货车,负责在战场的枪林弹雨中运送手榴弹等武器装备。

他们的指挥官也是他们这辆车子的驾驶员是库尔德人Soran,Soran身上有那种天塌当被盖的乐观主义气质和无畏精神。

“(进入叙利亚战区后)一切都变了,这里就像当年的斯大林格勒,Soran的战术很简单,进攻和杀死敌人“

”到了西部前线,我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TMD地狱。IS正在向我们开火,子弹向装甲车的‘炮塔’射来,在防弹玻璃上弹跳着,这一切都太疯狂、太疯狂了!“

“最终我们拿下了Tall Hamis,逼退了伊斯兰国武装” 但进城后战斗并未结束,”残余的IS武装分子在楼里向我们射击,Soran搞定了他们“,然后,又有三个伊斯兰国战斗人员掀开了伪装,子弹从背后向他们袭来

Jorgen拍摄于“军事学院”,这里是YPG培训志愿战士的训练营

Jorgen和他的悍马车,机枪射手的“炮塔”就是他的战斗岗位

在攻打和收复Tall Hamis的战斗中,Jorgen作为机枪手从一栋建筑物内向敌人射击

一个手雷

“那些残留的手持轻武器的IS看到我们就四散奔逃了,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装甲车的对手”

”我们和他们对射,开着车追击退散到各处的敌军,打到后来我的子弹都快打光了。Soran 开着车飞驰而我却没法射击了”

子弹用尽后,Jorgen向身边的YPG战友要了个手雷,当手雷递过来时,他吓了一跳,原来这颗手雷的保险已经被拔掉了……

这个“烫手山芋”必须要尽快丢出狭窄的“炮塔”。

那个战友估计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小心翼翼地用颤抖的手把手雷交到了我手里,要是我不小心碰掉了手雷,我们可能都死了”

“我扫了一眼周围的那些达伊沙(阿拉伯语里对伊斯兰国的蔑称),把手雷朝他们丢了过去。手雷很快就落地爆炸了,距离爆炸点一米处的一个IS被直接炸死,另一个被炸成了重伤,我又丢了一颗,他们俩都不动了。不过我们身后的另一名战友还是朝他们又开了几枪,这样可以确保安全。”

“我们的一位战友对那些‘达伊沙’们的仇恨显然难以自以,他冲上去用枪对着其中一人的头颅猛砸,直到那具尸体脑浆迸裂才停了手。”

Jorgen在战场,地下躺着的是被杀死的伊斯兰国恐怖分子

“战斗的场面看起来有点丑陋,但我们不该忘记他们是一帮什幺人。”今年早些时候他接受采访时这样说道:“在我看来这些人只是杀戮机器,我很高兴能杀死这些‘达伊沙’刽子手。我们打的是一场正义之战,黑白分明。我们从不伤害平民,枪口只针对那些企图杀害我们的家伙。他们罪行累累、恶贯满盈,做的都不是人事,我不觉得他们可以算人类。”

被子弹打碎的悍马车玻璃“敌人向着车窗射击的时候玻璃都变成了白色,你都没法透过玻璃看清外面的情况”,Jorgen介绍当时的情景

库尔德人民自卫军的坦克,上面插着YPG的旗帜

炸弹屋

Jorgen发现,战场不是唯一的危险所在,在叙利亚,随便走入一栋房子都可能遭遇死神。有一次他就误打误撞地走入了伊斯兰国武装的一个“炸弹制造厂”里。那些极端分子被驱离后,他们制造的危险却还与前占领区的人民如影随形。

当时Jorgen正与一名YPG女战士(库尔德武装有全女性的战斗部队,这个我们之前也介绍过)走过以成废墟被遗弃的一处大学校园,这时他们发现了这个铺满了爆炸物零件的地方,这是一个伊斯兰国用来制造路边炸弹的工厂。

女战士

“我很快就发现了一整袋的炸弹压力板,压力板相当于炸弹的激发器,你踩上压力板,电路就会导通,炸弹酒会引爆。而当时的情况下我的第一反应是,这里的地板下很可能就埋设着会引爆地雷的压力板。”

“而事实上这栋房子里不是只有一颗地雷,而是20个大炸弹。一个被引爆其他的也会跟着爆炸,整个大学校园将瞬间化为齑粉。”

“我们只能无比小心地沿原路退出了那个房间。我感到一边走一边自己的腿在不住颤抖。”

Jorgen在一个游击队营地里

YPG的卡车,运送着一车的枪支弹药

Jorgen的战友,来自英国的志愿战士Konstandinos Erik Scurfield,还有个诨名叫“Kostas”,他在今年3月份牺牲


最后的早餐

这个英国小伙来自Barnsley,曾在皇家海军服役。Jorgen回忆,那是在今年3月2日,他们当时正在攻打靠近伊拉克边境的城市Al-Qamishli,Kostas当时在一辆俄制装甲车上。

“当时在我们的队伍以南一公里的地方就是激战的核心区,我们开着装甲车向那个村子进发,ISIS们用RPG和看起来像大炮的武器向我们不断射击。“

“我当时正在用双筒望远镜观察战场的情况,突然Kostas 那辆车边发生了一次剧烈的爆炸,我想可能就是这次爆炸要了他的命。”

”一开始,我以为他不会有事的,毕竟除非炮弹或者RPG直接击中车体,装甲车里的人应该不会有事。他可能是正巧把头伸了出去吧。几个小时后Kostas被确认阵亡了,死于爆炸的一块弹片。那天早上我们还一起在一辆皮卡车上吃了个巧克力蛋糕,不想这就成了永别。他以前经常从车里探出身去发射RPG,可能就是在这时候中了弹。”

“很多库尔德战友都哭了,我虽然和他认识并不久,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战友之间很快会建立起紧密的情谊。我很伤心,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哭。至今我也不会因为战场上那些可怕经历而夜不能寐,在战场上也不会。我也不相信悼念有什幺用。生生死死只是生命里正常的一部分,尤其当你是一名战士的时候。”

用于制造炸弹的设备和零件,被ISIS遗弃在Tall Hamis的大学里

德国产破片手雷,Jorgen在故事里拿到的那颗拔掉了保险的手雷版本要更旧一些。幸好他及时把手雷丢了出去,自己没有受伤还消灭了两个IS武装分子

回不去的从前

2003年,Jorgen作为工程师到叙利亚西北部城市阿勒颇工作,在那里认识了Anas Fayed一家人,和Anas Fayed夫妻以及他们的四个孩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Jorgen说:“叙利亚人们非常好客,真的是一个很友好的民族。我本来以为叙利亚人会很传统的,但实际上到了之后发现他们观念很开放和自由。”

“许多妇女并没有披着头巾,她们还会听摇滚,也会喝酒。非常现代,让我特别惊讶。”

从叙利亚离开后10多年中,Jorgen一直和Anas一家保持联系。但是去年8月份的一天,Anas妻子Yana突然打电话给他,说Anas被掳去,之后便音讯全无。

英勇:原来Jorgen一直以工程师的身份,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更渴望到前线亲自杀敌。图为YPG战士在叙利亚库尔德自治区罗贾瓦的一次突击间隙吃饭补充体能


西方人:Jorgen(右)和YPG的战士们在一起。他们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在叙利亚和恐怖分子兵刃相接的西方人

“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除非是有经济或政治价值的人,否则ISIS都不会留活口的。他肯定已经被埋在哪里了。”

“Anas是不支持IS的,除此之外他的家人不知道他为什幺会被掳去。我觉得99%的可能是IS干的。”

叙利亚局势动荡后,Yana和孩子们被安置在联合国难民署的位于伊拉克北部城市埃尔比勒的一个难民营,因为担心他们,2014年Jorgen特意赶去看望。

《Heval:一位战士抗击IS的自述》这本书是Jorgen作为YPG战士在叙利亚生活的记录 。他先是给战士们送食物衣物,但看到他们的艰难处境经常心如刀绞。后来Jorgen想申请成为库尔德自由斗士(Peshmerga)的工程师。库尔德自由斗士是伊拉克北部的抗击ISIS的库尔德民兵组织。

但他没有申请成功,因为当时该组织不接收外国人,所以他又通过Facebook联系了罗贾瓦之狮(The Lions of Rojava),从此加入YPG。

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边境山间的一个游击营中,他和库尔德战士以及其他来自西方国家的战士一起开始了训练。

之后他们又趁夜色穿过边界和一条叫Tigris的河到另一个营地The Academy,Jorgen在那里接受了10天的密集武器训练,然后便到了西部的牵线。

在这段训练中,他和身边的战士形成了深厚的情谊,其中包括美国和英国退伍军人,同时他也更下定决心要到“弃技从戎”,到前线奋勇杀敌,而非仅仅作为一名部队的工程师。

Jorgen说:“在路上我开始非常信任这些人,我觉得可以相信他们,自己也能够在战斗中不丢性命。”

“我知道哪里有战争他们就想去哪里,正是他们让我相信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战斗。”

“我和他们的感情很深,不想和这些好兄弟分开,虽然这意味着我要到前线去。”

“我一开始并不是这幺决定的,但慢慢地,想法就改变了。”

“我觉得成为一名前线战士一方面因为我因为IS失去了好朋友,还是因为和叙利亚人民的友好关系,但最重要的是因为IS发布的那些血腥残忍的预告片和其他东西。”

“他们滥杀无辜,是在让人忍无可忍——还有强奸、贩卖奴隶、血腥虐待人质。我想尽我自己的力量让这些发生的少一些。”

四月份,Jorgen回到了家人身边,写了这本书来回顾自己的这段经历。

他说:“我为自己做的事情感到自豪。也许我做的并不会改变当地的整个局面,但多少会让这一切好一点。并没有很多西方人真的会冲到前线去,当然和敌人兵刃相接也不是最终的目标。”

“目标是打败伊斯兰国,这是我们去那里的原因,我很幸运能够有机会为这一目标做出自己的一点贡献。”

Getty摄影师镜头下的YPG战士们

(图片来源:Getty Image)

  Hewal Zagros, 22, US

  Hewal Amed, 26, US

  Hewal Serdar, 28, Netherlands

  Hewal Zinar, 67, Canada

  Hewal Baran, 28, UK

  Hewal Cudi, 26, US

  Hewal Bahoz, 26, US

  Hewal Cekdar, 38, US

  Hewal Amed, 26, US

  Hewal Welat, 33, New Zealand

  Hewal Dilsad, 26, US

  Hewal Agit, 24, US

  Hewal Zinar, 67, Canada and Hewal Cudi, 40, UK

  Hewal Amed, 26, US

  Hewal Agir, 23, US

  Hewal Sores, 21, UK and Hewal Agir, 23, US

  Hewal Azad, 41, US

  Hewal Givara, 21, UK

就像Jorgen说的,他们知道自己的力量或许无法改变整个世界

但多少可以变好一点

“这就是我们去那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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