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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
brisyramshere 2015-11-17 14:06:23
刚才看天下足球,15年纪念。好多球星,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过去。特别是92班的贝克汉姆和斯科尔斯,夕阳下的少年,踢球后的回家,美得让人不敢看。而现在已经是人老珠黄。岁月真像刀,割去你的青春年华,还在你的脸上刻下痕迹。但岁月,不会抹去我的记忆。我踢足球最疯狂的日子,大概是80年到94年。也就是我16岁到30岁,这最为青春的年华里。80年我刚念高中,那时候我们班肩负着重任,要在高考中摘金夺银。校长、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憋着一股劲,想在我们这两届有大的突破。印象最深的就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张兵。她是广州人,却有极为标准的发音,在我们这一届刚上初中的时候,就和校长说好,她全程带我们5年,一定要教出全西安市最棒的学生。可以说,那时候的我们,应该没有任何时间去玩儿,整天就是奋斗啊奋斗。但是,足球,这奇妙的东西,却偷走了我们年轻的心。我们班有七八个尖子生,也算我一个,不知是谁起的头,集体爱上了足球。每天下午放学,不是回家做功课,而是集中到球场,开始疯狂踢球。每天如此,天黑才回去。这让我们校长极为恼火,在大喇叭上批评我们,说我们还在月光下踢球,教育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不准学我们。但是,那时候,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压力,爸妈也不管我,校长说归说,也没有没收我们的足球,也没有阻拦我们去球场。有一年年底,肯定是12月31日,下午课上完了,也下雪了,班主任突然想搞个活动,纪念这一年的辛苦,干脆去冶院大操场踢球去。我们班去了好多人,会踢的不会踢的,都上场了。我还能清楚记得,那天的雪好大啊,我们在风中奔跑,都能感到雪砸在脸上,球场迅速被雪覆盖,很滑。我们一个个跑着,摔倒着,又爬起来,继续踢。那时候我们家条件一般,也没有钱给我们买什幺运动衣,运动鞋,每次踢球或者上体育课,是我比较窘迫的时候,别人一脱外衣,里面好歹都有个成品的运动衣,我则没有,就是内衣,都是妈妈手工给我做的。但那一天,我却忘记了这种窘迫,管它穿什幺呢,只管进攻、防守,争取进球。雪天的好处是,我敢于铲球了,也不知动作对不对,反正一出溜,就滑出去。孙跃、杨琦还有我,是比较讲究技术的,也是互相欣赏的。但他们两个,都是学校子弟,住在祭台村,虽说是欣赏,但也毕竟不是一伙的。而名正言顺与我一伙的,是住在干校的。那时候我们单位有两个大家属区,一个祭台村一个干校。住在一起的,上学放学都是一路,自然就走得近些。老妖是我中学最近的朋友,住在一个楼,胖,出汗,踢球技术一般,但很猛。我们两个才是真正的球友。现在,我已经忘了那场球,对手是谁,战果如何,只记得苍茫的天,纷飞的雪,渐渐暗下去的天色。
踢球就是交朋友,交朋友就是互相欣赏,在中学,除了死命竞争的学习,就是互相配合的足球了。我和老妖,也就在这种争斗和配合中,成了最好的朋友。每天早晨,5点钟我就起床了,无论冬夏,天都是黑的。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厨房看老妖家的灯光,是我早还是他早,然后抓紧时间学习,估计是背单词。那时候,我们几个少年,就开始玩心眼,自己悄悄拼命学,却装作不用功的样子。上学的路上,总有人在吹牛,说自己昨晚听了一晚上歌,那鬼心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让其他人放松警惕,学习懈怠。谁都心知肚明,却又深陷其中。而每天下午,则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候。为什幺呢?因为所有学习好的,都在球场上。谁也用不着防着谁了,就撒欢玩吧。高考前最紧张的十来天,我们没有地方踢球了,都在做最后的冲刺。但我和老妖忍不住,就在老爸办公室踢球。老爸的办公室很大,好像有三个窗户,沿着墙几个办公桌,中间空了很大一块。我们俩就在里面踢,没有足球,也不敢踢足球,就踢暖瓶垫子。现在,也不知道暖瓶垫子有什幺踢的,怎幺踢啊。但那时确实如此,学习一个多小时,累了就叫老妖过来,踢上十几分钟,一身汗就结束。他老爸的办公室和我老爸办公室都在六楼。高考最后一天,下雨了,最后一门考完,我们没有约,却都来到了学校操场。在雨中,就我们几个,祭台村的,干校的,也不分彼此了,踢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我记得雨中似乎有雾,雾中几个少年。那是1982年,我18岁。鉴于我高考成绩不错,在发榜之前,老爸老妈开恩,允许我买一双足球鞋。十几块钱啊,能吃一个月呢,买了一双心仪已久的双星足球鞋,白色帆布的,鞋底有橡胶鞋钉的那种。这是我人生中第一双足球鞋,也是唯一的一双,连缝带补的,我一直穿它到10年以后。我进了交大,杨琦进了清华。那时候都是绝对的名校,彼此没有什幺差距。去了清华的杨琦,和我一样,都是带着球技和英语去的,没几日就成了班上的足球明星,而老妖则去了西南交大。那时候没有更多的通信手段,就写信。现在看起来是多幺肉麻啊。在信中我们互述思念之情,汇报各自的学习生活,每封信都像写给读者看的。最搞笑的是,我和老妖居然在第一个中秋节互相约定,在夜里八点半的时候,准时看月亮,吟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老妖是否照办,反正我是傻乎乎做了。当时还一片真情地感动自己。这都和足球没关系。我想说的是,杨琦去清华后,一个月不到,就给我邮寄来一双足球袜。这都是我和他互述衷肠后,得到的战利品。那时候足球袜这种东西,是极为稀罕的,也算杨琦有点钱,也算杨琦重情义。白色的足球袜,我是舍不得常穿的,也只在重要比赛的时候才穿上。但每次穿上,心里都不正常,觉得好多人在看我的球袜。因为身边,一个穿球袜的都没有。大伙,都很穷。念大学后,家里人怕我丢人,给我买了一件成衣,是一件蓝色的绒衣。后来又买了一条暗红色的绒裤。都是运动款的。这就是我踢球的全部家当了。于是,冬天不管多冷,我都是绒衣,夏天不管多热,我还是绒衣。那件衣服,也不常洗,汗太多了,都成了花白图案了,才洗一次,晾干后迅速穿上。我现在还有一张照片,是我大学同学徐永拍的,照片中我在球场上带球,特别潇洒,长长的头发飘起来了,一张青春健朗的脸。我的身上,就穿着那件绒衣。大学的日子,几乎就在球场上度过的。宋裔智和马丁是我最好的球友。我们一个班,一个宿舍,都是讲究技术的,马丁是守门员。但是,他俩与我不同,踢球并不是他们的命。我则几乎把自己的大学,都交给了足球。后来念研究生,留校任教,还是如此,每天下午都去球场,踢得天昏地暗。张通胜、王志军,还有现在的道远,以及去世的小尹,都是我身边的背景。前几年湖南一个企业的老总回来,见了我还是感慨万千,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学院的,却在球场相识。那时候的我,不是校队的,却是球场上的绝对明星。我在交大的球场上踢了十几年,流水一般的学生老师,只要热爱足球的,总是认得我的。每天下午五点左右,不用约,十来个铁杆就聚在球场上了。有工厂处的,有机关的,有各系的。哪天缺了谁,我们还能记得第二天问他。到了六点多,天渐渐黑了,球场上的人越来越少了,最后剩下的,一定是我们几个,有时七八个,有时三五个,不管冷不冷,就坐在球场上休息,或者练练射门,然后各自回自己的宿舍。有时候,谁遭了冤大头,还得买几瓶汽水。那几年,可能是我最幸福的自由时光,而大汗淋漓后喝一瓶汽水,也是年轻时最为奢侈的舒坦。92年后,我忙了,按时回校踢球的机会就少了。但那些球友总是互相惦记着,工厂处的老歪,也是在生意场上厮杀的,有时候见了,问候语就是还踢不踢?但这种相遇,一起踢球的日子,确实是越来越少了。谁知道,是哪一年,我们渐渐的离开球场。多年以后,有时,我一个人再去,满场还是人,但一个都不认识了。今年道远叫我,参加五人制足球赛,我才又一次踏上了球场。突然,我发现,那些球友又来了,大老远就招呼我,像久别的朋友,也确实是久别的朋友。动作依旧,风格依旧,但是,慢了,笨了,早年的英姿,没了。我的足球啊,过去了,就不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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