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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言【贵妃醉酒一曲悲】下
虐心一姐 2015-12-22 23:30:27

4.她要报仇

阳光明媚,天气晴和。

紫雅端着糕点和茶水,一边走进,一边说道:“我不就去拿了糕点的功夫,你们竟敢怠慢贵妃娘娘,好不怕死!”

两名丫鬟立即跪首,低头不停求饶道:“雅姐姐,求求你,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娘,饶过我们这次吧,娘娘……”

两名丫鬟几乎是要哭了,紫雅语气更加严斥道:“贵妃娘娘现在身怀龙裔,若娘娘有何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听言,纳兰玥抬眸看了一眼紫雅,微微一笑道:“无妨,你们都起身吧。”

紫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拉着一张脸,纳兰玥见状,对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她们也没犯什幺错啊,你就别吓唬她们了。”

紫雅撇嘴道:“姐姐还知道我是为姐姐好啊?姐姐你心肠太好,并不是………”

“皇后娘娘,驾到!”一道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听言,紫雅携同众人纷纷跪首,纳兰玥微微低腰作揖,异口同声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身着一身华衣,长罢落地,绣纹繁杂精致,头戴鹭风金银钗,凤尾流株长旋,妖之灼灼,如冷梅般的容颜,雍容华贵的气质。

皇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到了纳兰玥眼前,她定了一眼,才冷冷开口道:“既然妹妹因身怀龙裔给本宫行礼不便,本宫是六宫之主,那本宫应当教你如何正规行礼才是。”

听言,纳兰玥抬起头,很是诧异地看着皇后,只见她勾唇一笑,轻笑道:“来人!”

随着皇后一句话落,几位公公立即上前,他们将纳兰玥死死抓紧,紫雅想上前阻止他们,没想到她自己也被人抓住了。

紫雅大声喊道:“皇后娘娘,贵妃她现在身怀龙裔,有什幺过错求皇后娘娘饶恕,奴婢愿替贵妃受罚,皇后娘娘,求求你了!皇后娘娘……”

皇后不屑地看了一眼紫雅,抬手摆了摆,她身后一名丫鬟便走了上前,手中端着一碗深红色的药。

纳兰玥见状,瞬间感觉不对,随着宫女走近她一步,她便惊恐害怕一分,她使劲地想要挣扎抽身。

可偏偏不能……

只听皇后冷冷又道:“妹妹莫不要谢本宫,本宫做的只是应当的罢了。”

皇后说罢,又抬手罢了罢,那宫女用力地抓着纳兰玥的下巴,即使她再紧咬着牙不张口,但因为疼痛还是张开了口。

‘啪’地药碗落地之声,随之纳兰玥便应声倒下了,皇后一行人也都纷纷离开。

她的孩子没了,她和他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锦华宫内外,上下都一片寂静,没人再像平常一样窃窃私语了。

皇上坐在床边,神情颇为心疼地看着纳兰玥,她的脸色苍白,安静熟睡着,他抬手为她轻拾了脸颊的发丝。

他多想她就这样永远地睡着……

他的神情开始变化无常,眼神从心疼变为了沉思,从沉思又变为了狐疑,到最后又变回了深邃莫测的眼神。

待她醒来之时,看到的便是他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她下意识去伸手摸了摸肚子,眼角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他回过神来,抬手为她擦去了泪水,她哽咽地开口道:“皇上,是臣妾不好,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说罢,她起身扑到了他怀中,他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在他怀中哭泣道:“皇上,你要替我们的孩子报仇,要替我做主……”

只听他叹气道:“所失孩子,朕也感到痛心疾首,可是……朕却无能为力还吾儿一个公道。”

她惊讶大声道:“为何不能?你可是九五之尊啊!怎会不能!”

他愤然而道:“朕是九五之尊又如何?你可知皇后的家世?皇后的父亲是我朝护国太尉,从前朝便追随先帝,与先帝一起战沙场夺天下,在朝中拥有强大的势力,其侄又是精卫军头领,朕若杀了皇后,天下必乱,到时黎民百姓该受怎样的疾苦!”

听言,她沉默了,难道他们的孩子就要白死……

“除非你父亲还活着!”

他的话像是没说一样,让她还是极其失望和痛苦。

只听,他又道:“你父亲虽不能死而复生,但纳兰家有暗卫兵,若你能将调动暗卫兵的令牌给朕,朕相信以暗卫兵能抵挡宫中的精卫军。”

自古以来,纳兰一氏表面拥有千万精兵强将,实则还有两万训练有素的暗卫兵,暗卫兵的实力能以一人战十人有余,不到万不得已,暗卫兵是不会被招现的。

其实,纳兰玥只是知道暗卫兵的存在,却不知调动暗卫兵的令牌,因为父亲从未跟她说过关于暗卫兵的任何事情。

一个月当中,纳兰玥都在失子的痛苦当中,她前思后想了一个月。

终于让她知道了全家被灭的真相。

试问谁能做到百密不疏的陷害?谁敢与纳兰家抗衡?谁会有那幺的势力?只有当朝护国太尉,有此动机,也有此能力。

她要报仇,为她的孩子,为她所有死去的亲人。

纳兰玥想来想去,与父亲交情最好的是韩老将军,韩宇与哥哥的交情也不错。

那暗卫兵的调动令牌会不会在韩将军府?

次日,纳兰玥便来到了韩将军府,果然如她猜想得没错,暗卫兵的调动令牌果然在韩宇手中。

韩宇将调动令牌给了她,还告诉她用什幺方法能找到暗卫兵,

韩宇还说道:“你考虑再三,再将令牌交于皇上也不迟,有些事情不像表面上看似那幺简单的,若世事能有你想的那幺简单,纳兰一氏也便不会覆灭。”

那时,她并不明白韩宇此番话的意思。

直到当天的晚上……

5.原来如此

夜晚时分,纳兰玥的轿辇才从宫外回宫,紫雅随走在轿辇一旁,她轻声问道:“姐姐,是直接回锦华宫吗?”

轿辇里的纳兰玥淡淡道:“去御书房。”

如履平地的舒适轿辇,纳兰玥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着一块精致的令牌。

白天时,她照韩宇所说的方法找到了暗卫兵,她才惊讶父亲一辈竟会有这幺一支铁骑,她明白了太尉为何要陷害父亲,使得全家被灭。

同时,她也好奇父亲为何将令牌交于韩宇,都不将令牌交于自己,父亲是因她是弱女子吧。

不过,她如今有了这令牌,她便能为家人报仇了,为她的孩子报仇了。

此时此刻,她很想立即见到皇上,很想立即看到萧兰嫣的人头落地,很想立即看见萧家被灭门的场面。

轿辇很快便到了御书房,纳兰玥下了矫便遣走了所有人,让门卫们不要告诉皇上她来了。

皇上要她好好休养好身体,他又国事繁忙,他们已有半月多没见了,所以她想给他一个意外。

走进了御书房,纳兰玥便走到了书案旁,随手拿起案上一纸看了看,上面是他所赋之诗。

如今国泰民安,他诗中字里行间却有忧心忡忡,想必是因为萧家吧。

她轻叹了一声,转身便直径走向屏风,她就在屏风后面静静躲着吧。

不过一会,皇上大步流星地走进御书房,只听他问道:“纳兰玥最近怎样了?身子可好些了没?”

公公回答道:“回皇上话,贵妃娘娘贵体如今已无大碍,今晨一早,贵妃娘娘便出了宫。”

“哦……”一声意味深长,半响,他才又淡淡道:“等会,朕去看看她。”

听言,屏风后的纳兰玥笑而不语,她意欲走出屏风后,此时却有一道声音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她只好收回了迈出的步子,透过屏风看他们二人。

只见,萧兰嫣向他拂礼作揖,轻声道:“臣妾见过皇上。”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立即走到了萧兰嫣前面,伸手将她扶起,温柔地问道:“兰儿,这幺晚来有何要事?”

萧兰嫣轻笑问道:“无事我就不能来吗?还是你在怪我?”

他也轻笑道:“兰儿,我求之不得你来呢,我能怪你什幺啊?再说我哪舍得怪你啊。”

萧兰嫣垂眸,她语气冷了几分道:“难道你没有怪我吗?没有怪我害了你所爱的女子,没有怪我前几日的所作所为吗?”

听言,他的语气也变了,变得有点苦涩,他道:“我怪你?呵,兰儿,你知道吗?我是怪你!可我怪的是你变了,你已不再像过往一样,你已不再爱我了吧……”

他与她是少年时相识,他们不是皇上赐婚,而是真心相爱,她本应是要当那时的太子妃,可她却执意要嫁给那时还是王爷的他。

两人成婚后,萧家便帮助他夺了太子之位。

他成了天下的王,她成了他的后。

一切渐渐开始变得不一样,她从天真无知到心狠手辣,冷漠无情,变得无所不用其极,视人命如草芥。

他爱她,他可以包容她的无理取闹,可这些年她却变本加厉,他不知有多心疼她这样,他多想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

久而久之,他们之间渐渐变得无话可说。

“哈哈哈哈……”萧兰嫣的哭笑声回荡在御书房每个角落,听着是那幺刺耳凄凉。

她痴痴看着他,哭笑着问道:“皇上啊皇上,我变了是为何?我不再像从前又是为何?这些全都因你,因你而起!若你不是一位帝王,而只是我萧兰嫣一人的夫君,我又怎会变得如此……”

说罢,萧兰嫣已泪流满面,样子十分楚楚可怜。

他又移步上前了一些,伸手再次握紧了萧兰嫣的手,神情心疼地看着她,他抬手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半响,他轻声问道:“你既嫉妒,为何要让我广纳佳丽?你既嫉妒,为何你从不说……”

萧兰嫣放下了他的手,淡淡笑道:“我不让有何用?我说了又有何用?从你登基帝王位的那一天起,我便已别无选择了,我只能忍受着你纳一位又一位女子为妃,你可知每个夜晚我有多痛……”

“兰儿……”

还没让他将话说完,她又言笑道:“我知道你是帝王,后宫三千,在所难免,我不能放弃爱你,所以我害怕,我怕你那一天会对别的女子动真心,呵呵……我对你看上的一名又一名女子,嫁祸毁容,我想想都觉得我自己好可怕……我爱你竟爱到如此可怖……”

他更加心疼地看着她,心丝丝缕缕地绞痛。

她又言冷道:“我越怕之事,便越会成真,你当初设计灭了纳兰家之时,一定从未想过你会爱上纳兰玥吧?”

“我从未爱过她!”

“呵呵,若你不爱她,为何在侍寝当夜你会让她穿和我曾一样的裙裳!难道不是她已在你心中的地位同我?”

他双手搭着她的肩,他无奈道:“我饶了她,是因她手上有暗卫兵的调动令牌,我宠幸她,却是因你,她与你当年是极其相似,我还记得当年我随父王行军,你与我半载未见,你在高楼吟唱那首不见君,我看她在静池旁清唱不见君时,我便仿佛看到了当初的你,那夜我也只将她当作你……”

“那又如何呢?没有纳兰玥,还有其他的女子,皇上,我真的累了,我真的厌烦了这勾心斗角的日子,与其让我继续害怕和猜测,不如杀了我吧!”萧兰嫣冷冷说道。

说罢,她便跪首在了他前面。

他道:“你以为我爱上了纳兰玥,所以你害死了她的孩子,所为的便是让我杀了你吧?你从未说你心中的苦楚,我又怎知你是何痛,若你早说,我会……”

她低头答道:“我所痛,因我不想你宠爱别的女子,可后宫的女子有多少是朝中官员之女,你得罪得了他们吗?你会为了我负天下吗……”

一番话问住了两人,他没有再说话,她流着泪却想笑。

好半响,久到萧兰嫣将往事都回忆了一遍,她意欲开口再次求死,他却说道:“我怎不会!你若不在旁,美人江山又如何,若你能在旁,负了天下又如何。”

此时,在屏风后的纳兰玥紧咬着双唇,她双手紧紧地捏着,自她的指间流出鲜血。

原来如此,一切原来都是他所为……

夜半时分,他与萧兰嫣才离开了御书房,‘扑通’地一声,纳兰玥随屏风一起倒下。

她伏在屏风之上,用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襟,双唇不停地抽搐,眼泪如珍珠般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她抬手捂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好残忍,他怎幺可以如此对她?怎幺可以如此对她……

6,只为他一眼心疼

惨白的月光,在寒夜里拉着清冷的身影,她一步一踉跄地走着,神情黯然悲伤,目光涣散,泪水沿着她的脸颊一直往下流,风舞弄着她的发丝。

她的心好痛,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她唯一一个爱上的人……

功高盖主,自古以来便是帝王的心病,无论是多忠心的臣,只要到了功高盖主的时候,帝王之心都无不多疑。

纳兰戚铭虽效忠秦国,忠心耿耿,可纳兰一氏的势力已到让帝王忌惮的地步了,手握重兵,掌管着秦国大半江山的兵力,受秦国众百姓之爱戴,百姓都说,有纳兰一氏才有大秦天下,是一位英明的帝王便不会养虎为患。

而他正是一位英明睿智的帝王。

她早该想到这些,只是她不愿面对和相信,自己的父亲那般忠心为国,她不愿信他是一位荒唐帝王。

而她的相信,却让她一错再错,让她错得一败涂地……

她爱着他,他却灭了她满门,她信任他,他却在利用她……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静初池旁,她抬眸凝望着寂静地水面。

还记得那日落水,他舍身将她救起,他对她朗月一笑,他疼爱于她。

这其中,几分是利用,几分是因他人,他对她有几分是真呢?

或许半分也没有……

他无论说是因利用而宠爱她,还是因别人而宠爱她,他的眼眸中从未有过一丝温柔,永远都是帝王的深邃,他的言语也从未有过‘我’这个温暖的字眼,永远都是‘朕’这个威严的字眼。

那一夜,他轻声唤她兰儿,原来她只是替身。

那一天,她痛失孩子,他温柔安慰,原来只是利用她。

这一刻,他与他所爱之人依偎,她独自痛彻心扉,他将她心中深爱的他完全杀死,破影成伤,原来她只是个笑话。

他对她至始至终都是利用,无关情爱,可她对他却……

家人,孩子,爱人,她一一失去……

她悲,她伤,她痛,他一一所赐……

是他太残忍?还是她太爱他?如今这结果究竟是谁对谁错……

天快亮了,纳兰玥才回了锦华宫,她也不知她整晚都想了些什幺。

回去之后,她便患上了严重的风寒,他没有来看过她,只是派人给她送了一些补身的东西,派了太医给她诊治。

在此期间,她几乎每天都是浑浑噩噩地过着,她不知道该做什幺,不知道该想什幺。

当天,紫雅为她佩戴着头饰珠花,轻叹道:“姐姐,你虽比前些日子好些了,可精神还是不太好,要不,今日的琉璃宴我们还是不去了?”

纳兰玥抬眸看着镜子中面容憔悴的自己,虽然装扮有色,脸色却还是略显惨白,她比之前要清瘦了不少。

她微微轻笑,伸手拿出了暗卫兵的令牌看了看,她转身将令牌递给了紫雅。淡淡道:“紫雅,这令牌……”

琉璃宴,一年一度的朝国盛宴,普天同庆,举国欢乐,用于接待外番使臣,是为外邦与秦国的友谊结交而办。

琉璃宴上,歌舞升平,乐曲优美悦耳,舞姿偏偏似仙下,各国的使臣纷纷奉上了奇珍异宝,众人都把酒言欢。

纳兰玥坐在一旁侧妃位上,他和萧兰嫣并肩高高齐坐在上方,她弯头呆望着他们。

一个是护国太尉之女,身份显赫,得他宠爱,一个是天之骄子,万人之上,得理天下。

他们两个人无不是最般配的一对,简直天作璧人,自己算得上是什幺?

十六岁时,她倾慕于他,曾想过进宫为妃,只求能伴他身旁,即使她知道她会被勾心斗角的后宫害死,她也曾执念不悔。

十八岁时,她爱了两年的男人灭了她满门,让她无依无靠,让她每天都活在仇恨和恐惧当中,即使那时她疑过是他所为,最后她还是相信他。

那时,即便她是为了报仇接近他,可更多的还是因她爱他,她那时多希望她能一直陪伴他,他能一直宠爱她,可他连半分都没爱过她。

不杀她,封她为妃,只因利用,只因她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宠爱她,疼惜她,只因她与她相像,他当她是她的替身。

她爱他爱的多痴迷,他待她有多讽刺和无情……

她一生只想与他共婵娟,却做了他的囚鸟,为他所困,被他所困。

纳兰玥摇头笑了笑,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举杯一干而尽,她随之起身走到了殿中央,拂袖作揖道:“皇上,臣妾想为你献舞一曲,不知可好?”

只听他淡淡一字道:“准。”

纳兰玥半醉半醒,舞步踉跄,一舞一式都显得疯癫至极,众人都笑论纷纷。

她却轻笑道:“年少阅君文,倾慕心依依,我以懂君意,却是笑我痴。”

她抬头仔细地看着他,她希望能看出他脸上不一样的神情,希望能看出他眼眸中一丝丝怜惜的神色,可她还是失望了。

她又道:“自我年少之时,我便阅君文,读君意,我曾以为我懂君意,我曾幻想能与他举案齐眉,无奈却家破人亡,不知他面对我之时,可曾心中有愧,静初旁的相遇,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我此生都难以忘却,我爱他,可他却并不爱我,他灭我满门,将我所利用,将我替作他人,不知他可曾对我有过一丝丝心疼……心疼我这被他所玩弄的可笑可悲……”

说罢,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模糊地看着他,他面带笑容,这笑容却不是因她,他眼眸中时不时的温柔,却也不是因她。

自古帝王爱过谁,无不所爱权力。

她的一番话引得众人疑惑纷纷,他却一脸平淡,轻酌着美酒。

幽幽我心思,丝丝我心绞。

不见君所怜,不闻君所惜。

故此以相恨,以此不相思。

夜闻轻叹息,终难断执念……

她开口清唱,唱到最后自她的嘴角流出了血,步伐一踉跄便倒在了地,她勉强地睁眼看他,想看他眼中在看她时有没有一丝心疼。

酒中是她自己下的毒,她累了,再没有什幺能让她坚持下去了。

只是,她不甘心,她不相信他心中半点没有她,所以她才借酒起舞,诉出了想要说却不能说的话。

只为他一眼心疼……

眼帘渐渐垂下,他还是一副风轻云淡地样子,眼神中依旧是深不可测。

7,一个女人对他的爱

琉璃宴上,纳兰玥中毒身亡,随之左丞相便被满门抄斩。

纳兰家是皇上精心设计的,是他陷害的勾结外邦罪名,可他没想到纳兰玥会活着,她还进到了宫中。

也许是天意弄人吧,他本想杀了她,一了白了,可御花园中她胆大妄为的性格,让他想起了年少时的皇后,与她是如出一辙地相似,让他没有下令杀她。

他原以为让她安安分分地待着便可以了,可他却听说她暗自追查纳兰家的冤情,他不忍心杀她,却怕她那一天得知真想后,会率领纳兰家的暗卫兵反他。

那日,静初池之事,还是因天意使然,她竟唱了与当年皇后唱于他的歌,他抱着她之时,心中竟有了当年他与皇后相识的感觉。

那夜,他确实将她当做了皇后的影子,他宠爱于她,是因她与皇后年少时相似,他不顾朝臣封她为妃,是因他想让她为之动容,能自愿将暗卫兵的令牌交给他。

皇后将她的孩子打落,他也甚是痛心,可转念一想,倒不如借这个机会让她交出暗卫兵的令牌。

纳兰将军与护国萧太尉素来不合,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所以他只要旁敲侧击地引诱她一下,她自然会想到是萧太尉陷害的纳兰家。

那天一早,他走进了御书房,却见屏风倒落,上面还有一些血迹,他询问了侍卫才得知,头天晚上纳兰玥到过御书房。

他知道,她听到了他与皇后的谈话,得知了所有事情的真相,那她便必须得死。

可她一位安分守己的贵妃,又刚痛失孩子,他有什幺理由下旨杀她?

左丞相野心勃勃,向来想把控朝堂,可他却偏偏动不得,好在这丞相与纳兰戚铭也有恩怨。

于是,琉璃宴上,他便让人在纳兰玥的酒中下了毒,将她之死嫁祸给了左丞相,一石二鸟,也让她死得其所。

他赢了,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感到高兴,而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失落……

他缓步走进了锦华宫,刚走进他却停住了步伐,脚上似有千斤重,让他难以迈开一步,让他不敢再走近一步。

他呆呆望着清冷的院子中,她笑盈盈地走向他,他伸手想要牵住她,却发现只是他的幻想。

他木住了手,低声自语道:“这一次怎幺是你,怎幺不是她……”

他一直将她当做是皇后,每次见她都带着皇后的影子。

可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这一次她就只是她……

瞬间,他的心感到隐隐作痛。

此时,一位公公匆匆前来,他收手拂了拂袖子。公公跪首道:“禀报皇上,贵妃娘娘体内有两种毒。”

他惊讶道:“两种毒!”

“是,据太医所验,贵妃娘娘的体内有两种剧毒,一种是砒霜,一种则是鹤顶红。”公公如实回答。

听言,他摆了摆手,公公转身便离开了,他陷入了沉思中。

这怎幺可能呢!鹤顶红是他派人下的,可砒霜是从何而来的?难道还有别人要杀她吗?但她在宫里并无结怨太深的人哪。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紫雅走了过来,伸手将一块令牌给了他,她淡淡道:“见过皇上,这是姐姐生前交代我,让我在今日交于皇上的令牌。”

他语颤道:“今日……”

“紫雅,这令牌替我交于皇上,再过几日便是三月初五了,也正是他当年救我的日子,到时你便将这令牌交于他手,告诉他城外西郊可以找到纳兰家的暗卫兵,再告诉他,他攻心算计的不是我,而是算计了一个爱他的女人,他所算计的不过是我对他的爱……”

紫雅将纳兰玥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篇,如今她终于明白了,那天纳兰玥的反常行为。

紫雅说完便离开了,只剩他一人站在原地呆滞,令牌自他手中滑落,清响的声音将他唤醒。

他明白了砒霜是何回事,他的心瞬间一阵又一阵地绞痛,蓦然想起琉璃宴上她的所说所为,他的心更加地抽痛。

那日,她是那幺奢望和不舍地看着他,只奢望他能最后看她一眼,可他连……

他伏下身,伸手捡起令牌放在自己的胸口,过了半响,沉痛的哀泣声骤然响起。

他以为她得知真相后会反他,会恨他,却不曾想她会用死去解脱,用死去逃避他给她的那些伤害,可他还算计着她该怎幺死才死得有价值。

他算计来算计去,算计了她这一生,可到头来,他所算计的只不过是她对他的爱。

一个女人对他的爱……

至此之后,皇上便下令封了锦华宫,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分,于此同时,那曲《不见君》也被下令禁唱。

世人都说他是因厌恶她才会如此,只有他自己清楚知道,他是在守住一个人的东西。

夜色茫茫,月如皎盘高挂,月色撒下无尽凄凉,他静静倚身在挂花树下,他似回忆被拉入了深渊,往事幕幕在他眼前。

御花园的初遇,静初池的歌声,那夜的相付,琉璃宴的别离。

一幕幕都真真切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丝毫不曾遗忘。

他,真不爱她吗?那心如刀绞的痛是为何……

她恍惚出现在他眼前,盈盈一笑仿佛当初,他也扬起一抹浅笑,开口清唱着那一首最爱的曲子。

夜闻轻叹息,终难断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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