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导演冯小刚拿下金马影帝的电影《老炮儿》,上映4天拿下2.5亿元人民币(约台币13亿元)票房,而且一日多过一日,全靠口碑推动。冯小刚在片中扮演的「老北京」获好评,被讚「的确奉献了影帝级的表演」,但同时也因为台词频繁爆粗口而惹来批评。
电影《老炮儿》讲的是50多岁的老北京人「六爷」(冯小刚饰),为了替儿子晓波(李易峰饰)解决麻烦,槓上了「官二代」小飞(吴亦凡饰),「六爷」为了赔偿对方的豪车维修费用到处借钱,没想到最后捲入了小飞父亲的贪汙案件。事情越来越複杂,「六爷」决定按照「约架」的老方法解决。
胡同教父一口「京片子」
「老炮儿」在北京话里指的是「六爷」和他的朋友们一样的「资深混混」,但影片中的「六爷」并不是一味斗狠,而是动手前先讲理、凡事要照规矩来,如「长幼有序」、「有错要认」、「不打女人」等。影评人形容,这样的「老炮儿」不能简单地形容为「北京古惑仔」,而是更像「胡同里的教父」、「老北京的唐吉诃德」。
电影中讲的都是京片子(北京方言),且台词里出现了不少属于「六爷」那一代人的俚语,但南方的观众表示,理解并无障碍。电影字幕还会解释某些生僻的方言词彙,听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曾有媒体表示,《老炮儿》没有地域文化障碍,但恐有年龄上的代沟,因为「六爷」奉行的那一套行事準则,如今看起来都显得格格不入。不仅在影片中和小辈起冲突,在戏外也容易让年轻观众难以理解。
「父子情」片段 观众喷泪
但是电影上映后,不少年轻网友都表示,冯小刚和李易峰的「父子情」让不少人都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影片中,冯小刚虽然在朋友和情人面前很威风,却在儿子面前难以树立父亲的威严。两人在小饭店的一番对谈,交代了冯小刚在年轻时惹事跑路,抛下妻儿,才导致父子关係恶化。
李易峰坦言,他年少时并没有顶撞过父亲,「我和父亲的关係更像是朋友,没有这幺激烈」。冯小刚在微博晒李易峰给他的「家书」,李易峰在信中以儿子的口吻给父亲报告近况,并表示终于理解父辈的价值观:「您总说要讲规矩,要讲道义,要有情义,以前不当回事,现在明白了这些东西撑着的是一个人的骨气。」对于这封真情流露的「家书」,冯小刚以「六爷」的口吻评论:「小兔崽子写的信给我看泪奔了。」
随后他还以「六爷的好友冯小刚」的口吻回了一封信,并在信中解释,为何「六爷」最后要在明知不会赢的情况下独自赴约打架:「过去北京茬架(打架),打成烂茄子也分不出高低,什幺叫赢呀?你得拿命去换,我他X不要命了,人死为大。得,对方把刀撂下,服了,您是爷。这就是江湖,握手即成交,玩的是信誉,哪像现在似的,合同厚得跟他X一本书似的也没人遵守。」
粗口台词出现100多次
冯小刚在「家书」中爆粗口,戏中也不乏这类「京骂」,没想到招来争议。有人粗略统计,影片中的粗口台词出现了100多次。
北京清华大学教授批评称,电影分级制度尚未出台时,出现如此频繁的粗口显得「戾气太重」,不利青少年简介。
对此,冯小刚表示,影片中的粗口「没法改」,比如张涵予扮演的角色大爆「三字经」,当时试过改成更委婉的「我去他大爷」,但感觉不对。「所以粗口只要一删改,这味儿就不对了。大家都喜欢《教父》,你要是把《教父》里头的粗口都删了,那还是人家义大利西西里黑帮的感觉吗?不是了。」
大陆编剧史航也认为,纠结于粗口这件事「特别没意义」。因为影片最后是弱者挑战权势者,假如用更文明的「对不起,我要和你拚了」这类台词,就体现不出「弱者的反抗」。
(旺报)
校正编辑:黄柳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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