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与性别平等”讲座回顾
@新媒体女性 整理 转载请联系授权
编辑｜豆芽
蔡一平
原中国妇女报记者、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研究人员，现为联合国妇女署亚太地区公民社会咨询小组成员、妇女NGO“新世纪妇女发展选择”（DAWN）执委会委员。
金句摘选
“妇女是伟大的人力照片”，但她首先是个人。
“我们要不要去分一个有毒的蛋糕？还是我们要去改变这种增长模式？”
“如果一个社会把对妇女的暴力视为正常，那肯定也会发生在家庭里。”
“大家除了把女性污名化，还把为妇女争取权利、为性别平等呼吁的人也污名化，比如女权主义者。”
“Feminism作为一个词应该是复数，并没有一种唯一的女权主义。”
“男人参加女权运动，不是让你来这儿当领导。”
“弱势群体不是本质上的弱势，而是因为历史和文化影响的原因被弱势。”
“得所有性别的人一块来逃离性别压迫的监狱。”
《人权宣言》里连“women”这个字儿都没有。
UN是1945年二战以后成立的，它成立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防止世界再发生这样惨烈的两次大战，考虑的是安全问题。UN有四个理事会，安全理事会、经济社会理事会、人权理事会、托管理事会，安理会是最重要的一个。战胜国如何去防止那些战败国有机会重新武装起来，怎幺避免和消除世界上其它地区存在的矛盾，尤其考虑到当时那种情况，是战后百废待兴，殖民地国家纷纷要求独立的背景下。所以联合国成立以后就制定了《人权宣言》，在1948年。但你仔细看联合国的《人权宣言》，没有一句提到妇女，连“women”这个字儿都没有，要是找着我就给你100块钱（哈哈哈）。因为“妇女”在最初根本不是它的议题。
大家会觉得联合国是很高大上的东西，其实作为普通公民都可以去参观联合国的。“联合国，你的世界。”这是它的口号。我们都有可以去接近和访问它许多信息和照片。
联合国经过70年发展，它现在有3个重要目标：一、和平安全；二、经济社会发展；三、保护人权，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机制。有一个问题是，联合国成员国是主权国家，主权国家内部是由它们自己决定，所以联合国作为一个多边的政府间机构，它有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去干涉主权国家内部的事情？二战就给人很大的教训——主权国家也可能对它自己的公民犯下罪行。所以“保护人权”的机制应该去避免主权国家对它本国公民施行迫害。这是联合国要解决的问题。
消除对妇女的歧视是国家的责任，可中国现行法律里还没有对歧视的定义。
《人权宣言》是一个伟大的文件，这个文件写得有前瞻性，能跨越时代，让每个人都能看懂，并且让大家觉得和自己有关。我们在国际会议谈判时还经常重申《联合国宪章》和《人权宣言》中的一些内容：国家要消除基于一切差别的歧视和暴力等违反人权的行为。这幺一段话太重要了，可以作为我们倡导的根据。
后来联合国通过了一系列的跟人权有关的公约，9个中跟性别平等最有关的是《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歧视公约》，这个公约是1979年时开放给成员国签署，1980年中国就签署了，是第二个签的！特积极。第一个签的是古巴。所以我们可以说，中国在倡导、保护妇女权利方面，至少在意识形态上是非常认可的。所以说谈妇女权利、谈性别平等一点儿都不过激，并且咱们这还是跟着基本国策走，理直气壮的哈。
《消歧公约》绝大多国家都签了，有少数（5、6个）国家还没有签署，这少数国家里面包括美国、伊朗。没有签的国家各有说辞，美国说，它是联邦国家，必须有一定数量的州同意才行，它们就老达不到法律规定的那个数量。它们还说，这个公约我们不签也不影响我们去支持妇女平等。这有点强词夺理了，因为这公约非常重要，它非常明确地规定了什幺叫歧视，什幺是对妇女的歧视——基于性别的区别对待；它还规定了歧视类型：直接歧视、间接歧视。
中国现在的法律里还没有对歧视的定义，这也是消歧视公约委员会经常来质问中国政府的问题。“你们怎幺还没有对歧视的定义啊？没有这个定义怎幺反歧视啊？”
2006年那次问中国为什幺没有定义，中国回答说，我们没有这个定义但是不影响我们反歧视；2014年消歧委员会又问他们，这次中国很认真地回答说，我们在考虑。所以我觉得中国政府还是有一定的诚意吧，能看到它的进展，虽然进展慢了点。反正我看不到平等那一天，指望着你们了！（哈哈哈）也许我能指望看到有定义那天。
消歧公约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它强调了消除对妇女的歧视是国家的责任。因为公约的签署人是国家，政府。公约里还提到了什幺是平等，而且特别强调了实质平等，实质平等是相对于形式平等而言。形式平等是什幺？比如法律中我们经常看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妇女与男子在政治、经济、社会生活等各方面享有同等的权利，比如《婚姻法》里规定的等等。但实际上并没有达到，比如男女收入的差距、农村妇女权利的不受保障等等。如果实质没达到，证明国家还没有尽到应尽的义务。
“性别平等”“妇女权利”这些词成为联合国文件“标配”，但中国在倒退。
我现在要讲联合国各种各样的会议中是如何讨论性别平等的议题的。它非常重要，因为在这样的多边机制政府组织中，达成的共识有很强的指导意义。非常典型的例子：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通过的《北京宣言》和《行动纲领》。
《行动纲领》里有12个关切领域：妇女和贫困的议题，妇女参政议题，提高妇女地位的国家机制，妇女与法律，女童，妇女与人权，与媒体，与环境，与健康，与教育，还有战争与武装冲突，以及反对对妇女的暴力。可能今天看来这些领域还不够完全，比如还有妇女和移民、老龄化的问题等。200多页的一份文件里非常详细地说明了每个领域的目标，以及政府要采取什幺措施来实现这个目标，然后这些措施要怎幺实施。柯倩婷老师她们刚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报告，叫《中国妇女发展20年：性别公正视野下的政策研究》，回顾了中国20年以来在这12个关键领域以及这之外的一些新出现的值得关注的领域里，中国政府在政策方面取得了什幺进步？还存在哪些差距？有什幺政策建议？
北京世妇会20年了，妇女争取权利的运动200多年了，至今取得了哪些成绩？
第一，性别平等、妇女人权这样的词儿已经变成主流的词了，只要跟人权、妇女、可持续发展有关的联合国文件里，这些词儿都是“标配”，如果没有这些词儿，就证明这个文件有问题；第二，妇女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包括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等领域，都取得了很多进展。
但还有很多领域面临巨大的挑战。
妇女参与经济领域的人数是多多了，但要看存在的收入差距。2010年广东省一个妇女地位调查显示，广东妇女收入仅有男性的60%，而且这里还没算妇女从事的大量的无酬再生产的劳动、照料的劳动，因为社会没有承认这些劳动。
世界经济论坛前段时间刚发布的《全球性别差距报告》里说，以现在的这种速度，男女收入平等还要118年！不幸的是，这个差距在扩大——如果你去看中国妇女地位调查第一、二、三期的调查结果，原来农村妇女与农村男性的差距是较小的，但现在在加大，甚至比城市更大，因为农村男性外出打工有现金收入，而女性往往从事照料等无现金收入的劳动。
如果一个社会把对妇女的暴力视为正常，那肯定也会发生在家庭里。
妇女的权利也不是说，我们要就业，不要选择回家…… 让妇女去做这种选择是很荒谬的，因为根本就没有给妇女创造能够选择的可能性。女权主义者啥时候不让妇女回家了？只要妇女愿意选择回家，并且回家后不会被饿死，不会被老公打了还没地方去，不会老了还没养老金……如果不给妇女提供一个公平的工资报酬，你指望她非常乐意地参与社会劳动，这也不现实啊。
北欧，一些国家女性平均工资只有男性的80%，于是有妇女活动家发起抗议，比如坐公交1块钱，那我们就给8毛。谁让你这社会不公平？也有号召女性罢工一天，今天咱不做饭，也不带孩子，让你意识到这个社会的发展、经济的运转都建立在这些被避而不见的劳动上，用这些方式警示大家承认家务劳动的价值。有人觉得这些人怎幺这幺激进呢？我觉得一点都不激进，太温和了啊，才罢工一天！（哈哈哈）
妇女运动取得了很多进步，比如婴幼儿和孕产妇的死亡率在降低。这方面还是不错的，但是，妇女的身体自主权、性自主权实现了吗？远远没有。比如对妇女的暴力，就是对女性身体主权的践踏啊。讲到对妇女的暴力、基于性别的暴力时可以把眼光稍微从家庭暴力这儿再往前看看，其实家庭并不是特例，如果一个社会把对妇女的暴力视为正常，那肯定也会发生在家庭里。
大家经常把女人分成好女人坏女人，好女人就贤妻良母，含辛茹苦生儿育女照顾老人，这种女人你还打她你就不对；但是如果一个女的“不检点”，做饭没做好，你是可以打她的。这种道理是不存在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因为任何事情被挨打。有人问受暴妇女都长什幺样啊？什幺样都有可能啊！施暴者也是。如果没有尊重妇女的权利，或说不认为应该用平等非暴力的方式来沟通，甚至把暴力作为一种男性资本的话，这个事情可能发生在任何妇女身上。
女权主义者关注的不只是她周围的这些妇女，还关注各种状态和处境下的妇女，比如女童、残障女性、女性HIV感染者、贫困妇女、性工作者等等。妇女这个身份不是把我们分割起来，而是把我们连接在一起。
性工作合法化未必就能解决当中的一些问题。
妇女权利里我认为最艰难的领域就是妇女的身体和性，连谈这个问题本身都如此艰难。
性是被隐秘、被污名的，这个事情是可以做但不能说的，如果不做的话中国哪儿来那幺多人口啊？这个问题也可以大说特说，在哪儿说呢？人流广告、丰胸广告等等性招揽的商业广告里说，妇女自己说很少，都是被说。
怎幺看待色情品，怎幺看待性工作……女权主义者在这些问题上都有很大分歧，这并不可怕，因为没有说每个人的观点应该一样，但至少要有一些底线和共识，比如妇女不应该因为任何原因受到歧视、剥削和暴力。谈性工作时，没有都说让它合法化，因为合法化未必就能解决它其中的一些问题，但是我们支持任何的努力，反对对性工作者的剥削、暴力和歧视。
（荐文：《致崔永元：我们不仅要聊性，我们还要不羞耻地聊性工作（者）》，回复关键词“性工作”查看。）
性为什幺是这幺大的分歧？因为大家了解太少，谈得太少，就在迷迷糊糊中产生了很多困扰。一个是在中国文化里，把性赋予一个负面的意义；另一个问题是，中国把性和生育捆绑在一起。当时参加一个研讨班，老师让我们每个国家的学生画出自己国家是如何看待性的问题，我画了半天，我那图最后都跟生育连在一块儿了，性没有被赋予独立的价值。
“妇女是伟大的人力照片”，但她首先是个人。
全世界来看，有各种各样的“努力”在控制妇女的身体和性、生育、再生产劳动。妇女是伟大的人力照片，对，大家都看到这一点了，但是，这照片不应该只去挖掘不去保护，而且她也不是个照片她是个人。“妇女是重要的照片，我们要把她们调动起来”这种话语本身很危险，因为它不是建立在一个权利、尊重和平等的基础上，而是建立在工具性的基础上。 所以我每当听到他们大肆表扬妇女的伟大力量时我都撇着嘴，我说你千万别这幺个表扬法，你把妇女工具化。
一些经济学家说的，你要投资于妇女啊！投资妇女投资性别平等你就能得到好的回报！据说最近这个世界第一富翁成为了倡导性别平等的先锋，我对倡导性别平等的任何人都保持敬意哈，但是呢，我觉得他可能真不知道倡导的正确打开方式——他说，因为妇女买买买，她们把我抬上了第一富翁的宝座……（哈哈哈）
我想有人愿意去倡导性别平等、推动妇女权利，比如在管理层中增加妇女席位，给妇女提供更多就业发展的机会，这是很好的，但是我觉得再去重复那些把妇女工具化，把妇女的贡献和作用都变成他自己牟利或社会发展的工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那这种做法是与性别平等理念背道而驰的。
发展是为了什幺？我们要去分一块有毒的蛋糕吗？
我前两天去一个大学的公共政策学院做讲座，一个学经济的男生说，性别不可能平等，男女本来就不一样，我干嘛要招女生啊，女生还要生孩子，这样我成本不就高了吗？经济上太不合算了。我说对呀，我特别同意你说的这个要考虑经济效益，这样我们才能经济增长才能发展啊，可是增长、发展以后呢？他立马不知道该说啥了，我觉得他应该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吭哧半天后他说，要享受啊。我说对了，这就涉及到一个分配的问题，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公共政策的方法使社会的分配达到公平公正。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学科的割裂有关，经济学的学生只考虑到财富就完了，要是再进一步问，他就没想过这事儿。很多问题我们都应该再去问一下，然后呢？这就是最终的目的吗？发展是为了什幺？
它肯定就想把蛋糕做大嘛，摊大饼，就想着如果蛋糕做大了每个人就多分点儿呗。好了，我们要问，这个蛋糕拿什幺做的？这蛋糕本身是不是有毒啊？如果你这个材质有问题的话，分你一块毒蛋糕越大你就越好吗？还是说，你要改变这配方？所以妇女经常问的跟发展相关的问题就是，我们要不要去分一个有毒的蛋糕？还是我们要去改变这种增长模式？这涉及到性别差异、城乡差异，以及不同发展进程的国家间的权力、照片、分配的不平等。
在可持续发展的讨论中，因为UN没有钱，政府也哭穷，那钱要从哪儿来？大家就说，那让企业出点钱吧。这是很有问题的方法，因为公共服务、公共产品，比如保障基础教育、干净水照片等，这些不能只建立在对私人资本的依赖上，因为资本的目的是盈利，不是社会公平，这是它的本质决定的，所以要建立与之对应的问责制度，时刻监督。
大家除了把女性污名化，还把为妇女争取权利、为性别平等呼吁的人也污名化，比如女权主义者。
我不知道“女、权、主、义”这四个字儿哪不对劲了。你一打开《行动纲领》《北京宣言》，女权主义，feminism这词儿，出现了无数次！中国的翻译把一个词儿生生翻成两个，所以我觉得最该来回答这个问题的是那些翻译，问那些人在想什幺（哈哈哈）。
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把女性主义看成学术，把女权主义看成运动，把两者隔离、对立起来，真的是一个很没必要的事情。因为女权主义运动有女权主义学术所激发的灵感，女权主义运动也不断地给女权主义学术提供素材，这是一个互动的过程。而且女权运动不像工人运动总在大街上，它很多是在家庭里发生的，不管在私领域、公领域还是学术领域，它是无时无刻在发生的。
另外，Feminism作为一个词应该是复数，并没有一种唯一的女权主义，因为她来自各种各样的女性的经验。
听众：女性主义从诞生之初就是一种权利性的运动概念，如果只把它作为一种文学的、哲学的流派其实对它是不公正的。我们不想用女权主义，是不是只是不想去承担它所带来的污名？
（2014年女性参政地图）
问：配额制似乎很有效，中国有可能吗？
资料： 数据显示，到2014年1月1日，各国政府部门中女部长比例为17.2％，中国女性在部长级职位中仅占8.3%，在议会（人大代表）中仅占23.4%。
配额制涉及到政治参与的问题，它戳到了中国的痛处。配额制本身是个好方法，但不是万能的。妇女参政并不只是配额的问题，它首先需要整个政治环境和结构的民主，这是个必不可少的外部条件；第二个，社会文化对妇女参政的接受和认可度，包括妇女本身，也是个很重要的条件。所以有一些国家，你会看到妇女参政的人数上去了，未必妇女的权益问题就得到了改善，因为被选上去的妇女未必就代表了妇女的利益。
问：配额制是不是也算变相歧视女性的保护性措施？
蔡一平：联合国管这叫做“特别暂时措施”，在消歧公约委员会的一个解释里说，这样的特别暂时措施不应视为对男性的歧视，因为它是必要的，这个措施能帮助我们加速实现所期待的目标。它考虑到由于历史积累下来的男女地位的差距，如果不推一把，就永远不可能达到平等。之所有说“临时”，因为这个措施不可能也不需要一直存在下去，一旦达到了平等的目标，这个措施就可以不需要了。
柯倩婷：配额制不是说就是个数字，它是有一套配套措施的，包括提供更多针对能力的培训培养。一个研究报告里说，十年以来两性得到的培训机会，男人是女人的2.8倍。所以配额制就是要提供女性更多平等参与社会的机会。
李思磐：弱势群体不是本质上的弱势，而是因为历史和文化影响的原因被弱势。基于人权的理由，我们认为目前的弱势群体不该继续被弱势，我们的保护政策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这里边有“还债”的感觉。
蔡一平：好多词儿被玩坏了，比如女权主义、弱势群体。现在人人都说自己弱势群体，白领也弱势，公务员也弱势……就跟刚才思磐说的，咱别把“弱势”本质化了。我觉得弱势不应是个本质化的身份，它是一种情境，这个情境是由历史、文化、现实造成的。所以是社会没给ta机会让ta不弱，把ta逼成弱势，比如说流动人口是弱势，那是因为户籍制度、城乡壁垒把ta们逼成弱势的！所以你说残障人士弱势，对，因为社会没有提供让ta们能够平等参与社会的合理便利。我现在不用弱势群体这个词儿，而用弱势情境。因为我们要改变的不是说把处于弱势的人给消灭了，而是要消灭是之弱势的原因。
问：我作为一个女生还是希望能有个男人来关心我爱我，这是不是就不女权了？
我认为任何一个人都想有人关心ta爱ta尊敬ta照顾ta，这没有错。难道要找个人天天打你不成？并不会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就不女权不独立精神了，每个人都向往平等、互相尊重、关怀的亲密关系，但是这样的关系想要达成就得走女权主义的性别平等之路。如果从小大家被教育在亲密关系里一方是强势的一方是被动的，这没法平等啊。
问：为什幺He for she? 应该是he for he才对呀！
性别平等教育不光是对女孩子，男性比女性更需要。
举个例子，前两天在纽约开会，会上一男的打了个橙色的领带戴着个橙色的袖扣，一看就是“白丝带运动”的人。（编者注：橙色是国际消除性别暴力16日行动主题色，白丝带运动是男士结束男人对妇女的暴力的运动，象征着男人对性别暴力不再宽恕，不再沉默）他说有两个人对他影响特别大，一个是他妈妈，他妈妈从小跟他说，男孩子跟女孩子一样可以坚强；第二个是在英国参加女权主义会议时，一个女孩说，男人参加女权运动，不是让你来这儿当领导，是让你回去跟你们那些男人说怎样去创造性别平等，这才是你在妇女运动中的位置。这位男士就特别诚惶诚恐，他说作为一个男人参加妇女运动得到太多好处了！
一个女权会议只要来了个男的大家就把他吹捧得不得了！这干嘛啊？没有必要对参加女权运动的男性大加吹捧，那是他们应该做的，不应该得到额外的关注、照顾和表扬。可以让他们认识到他们那样做很好，但他们可以做得更好。现在我就这幺教育我家那个小外甥。
（荐文：《长平谈男性女权者：不能假装自己不是墙里那块砖》《黄海涛：怎样成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男性女权主义者》，回复关键词“男性女权主义者”查看。）
很多女权主义者对UN搞的#HeForShe#这个主题很多嘈点，什幺叫He for she（他为她）啊？他不是为他自己吗？妇女怎幺好像成了需要被拯救的对象？啊，睡美人，男的给亲一下就醒了。当然它本意不是这个。
性别平等的亲密关系也在解放着男性。举个例子，我爸，东北那边，从小不知道厨房在哪儿，他非常不幸和幸运的是，跟我妈结了婚生了俩闺女，然后我们仨都是女权主义者，我爸就无比幸福地过上了女权主义家居男的生活，我们经常“威胁”他的话就说，你要再让我们生气我们就不自立自强了啊！我们就依靠你了啊！我爸就赶紧说，那可不行，我还是改正了吧。（哈哈哈）
有个比喻说，性别现象就像一所监狱，女人被关在牢房里，男人看守，但他们也只是散步的地儿大一点，终归还是在监狱里，也是不自由的。所以得所有性别的人一块来逃离这个监狱。
新媒体女性网络妇女权利守望者
请关注我们的微信号“女泉” ：xmtnxwl
您也可以打赏支持我们的倡导行动
赏
打赏的人
I 相关 / Other
【加强版】论如何码出一篇严hu肃che的历史背景人物原创/半原创文
（其实这更像是《天授志》写到现在的经验总结。）
1.爱你笔下的角色，这是你bu写qi作keng的最大动力。↑
要求：1、在校大四或研二以上学生，中文功底扎实；2、爱电影、懂电影，能单独撰写电影类内容文章！！！（重
首先今天早上我清仓了高送转，即佰利联，博威合金！清仓理由是西陇化工10转15仅一个涨停板，那潜伏的还有什
第八章.谁嫖了谁王博成气呼呼地说“我们走”，随即转身甩了甩手、撇撇嘴就迈开了离去的步伐，猴子和马亮都有
创业板的主力出货是散户朋友不能不面对的问题了。可以肯定地估计，散户目前的持仓大多数就在各种概念的中小